陳護士見她眼睛直直的,聽到她的話後沒有任何反應,心裡不禁有點擔心,這姑娘不會是摔傻了吧?她正準備去叫醫生趕緊過來給她看看,剛一轉身,病房的門開了。
徐望戰戰兢兢,挪著腦袋看過去,世界瞬間黑了幾秒。
“陳護士,你在這呢啊,病人還醒著嗎?她的家屬過來了。”
徐望想,如果上天再給她一次機會,她還會腦子抽筋嗎?
答案可能是否定的。
因為過度緊張和恐懼可能會導致心慌、乾嘔、發抖甚至昏厥,這都是由心理反饋到身體的生理反應,而她思維暫停、腦子當機也是反應的一種,在某種程度上屬於不可抗力。
當每次她想拿刀刨開自己的腦袋,看看裡面都裝了什麼東西時都是這麼安慰自己的。
陸伯安略過小護士走進來,一股寒氣順著腳底爬滿了她的全身。她呼吸暫停,耳邊發出嗡嗡的聲音,心臟像死了一樣寂靜。空氣凝固,兩個小護士也被他身上的氣勢震懾,只覺得脖子後面發涼。
徐望避無可避,就這麼直直望進了陸伯安的眼睛裡。
在旁人看來不過才幾秒鐘的工夫,而徐望感覺自己在地獄裡已經走了幾個來回。
那一刻,大腦不知道被什麼支配,她茫然地望著陸伯安,問護士姐姐:“他們是誰呀?”
病房裡安靜得落針可聞,從窗外射進來的陽光中飛揚著細小的塵埃。
俄頃,帶路的小護士先開了口:“這是你孩子和孩子的爸爸呀。”
病床上的徐望,肉眼可見的臉紅起來,滿是羞怯地垂下眼眸:“您別逗我了,我怎麼可能有這麼帥的老公和這麼可愛的孩子。”
“誒?”領路的小護士小小的臉上充滿大大的疑惑,難不成搞錯了?
她不由得抬頭看向進門後就一句話都沒有說過的冰山帥哥,禮貌地詢問:“這位先生,病人不認識您,您是不是找錯了?”
陸伯安的臉色黑得嚇人,抬腳往前走了一步。
突然,徐望發出一聲痛苦的低吟,她雙手捧著自己的頭,難受地呼喊起來:“啊.......我的頭好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