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伯安沉靜地看著她,眼神深邃:“嗯。”
他伸手從她懷裡抱過徐一,徐望眼神複雜,想制止卻又不敢。
“其實我今天第一眼見你的時候就覺得很熟悉,覺得你跟別人不一樣,沒想到我們原來是夫妻,可惜我卻什麼都不記得了。”她“惋惜”地說。
陸伯安的眼神毫無波動,一針見血地直指要害:“你抱著孩子跑出來做什麼,想跑嗎?”
徐望被戳中心思,開始慌亂起來,“怎麼可能。”
“給我一個你不在病房裡好好待著跑出來的理由。”
她咬緊牙根,紅著眼說:“我......想你了。”
陸伯安不置可否,只靜靜地看著她,她越來越慌,心一橫雙手張開緊緊抱住他的腰:“一想到我們可能真的是夫妻,我就迫不及待想見到你,一秒鐘都不願意等。”
他的身體僵了一下,情不自禁伸出一隻手撫摸她的長髮。
徐望被他摸得後腦勺發涼,正害怕時聽到他說:“徐望,你怎麼這麼有辦法。”
總有辦法撩得他心緒不寧,再讓他歸於平靜。
第十九章
逃跑失敗的徐望被陸伯安帶回病房,勒令不能下床一步。
徐一被韓助理帶走,按陸伯安的話說是孩子沒事不要在醫院待太久,但徐望覺得陸伯安只是不想要她見她的胖寶寶。
吃過飯和藥,無所事事的徐望在陸伯安面前宛如一張鐵鍋上的烙餅,躺在床上一會兒翻一面,一旁坐著看報紙的陸伯安出聲警告:“你是不是不懂休息是什麼意思。”
“我懂,但你讓一個病人這麼幹躺著是不道德的。”最重要的是他這麼一尊神坐在這裡,她實在不安。
“你再亂動我會讓你知道什麼叫真正的不道德。”他眼也未抬,淡淡地說。
話音剛落,徐望立即乖巧地拉好被子躺平,閉上眼睛做睡覺狀。
徐望閉上眼睛,腦子異常活躍。
雖然她醒來已經大半天,但一直處於緊張的狀態,現在才稍稍放鬆下來有時間開始思考。想著想著,就發現了一件恐怖的事情。
為什麼陸伯安要承認他們結婚了?他們明明沒有結婚啊!
她就醒來後發生的事一條一條往下捋:開始只是裝不認識,是護士姐姐說陸伯安是她的老公,她將計就計裝糊塗。後來醫生盤問時她裝失憶不記得,等到逃跑被抓又不得已順著前面發生的事情說了昧心的話討好裝傻。
自始至終結婚都是謊言,為什麼陸伯安沒有否認還承認了呢!
想到這裡她遍體生寒,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偷偷去看陸伯安。他一如既往冷著一張臉,無悲無喜,看不出任何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