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偷偷數過,他喝得並不多,想不到他酒量這麼差。他的眼神變得柔和而深邃,她的心就百轉千回的活動起來,她低頭看著自己的腳,喝醉了啊,那是不是跟她一樣暈......可是趁人之危是不是不太好?雖然知道他單身,但是.....
“我有點頭暈,你能不能送我回家。”
聽到他冷冷的聲音,她心裡的彎彎繞繞就全部丟棄,使勁點了點暈暈的腦袋。
扶著他進入黑暗的室內,忘記了是誰先開始,等反應過來的時候,她已經被壓在沙發上無力地承受著他熾熱的吻。
夢裡的徐望像躲在角落裡偷偷窺視的人,大床不堪重負發出“吱吱呀呀”的響聲,她看得臉紅耳熱。
喝醉之後的陸伯安有著她難以承受的熱情,幸虧他幾乎不怎么喝酒,不然他的酒量太差,那麼容易醉太危險。
等等,陸伯安的酒量到底好不好來著?徐望如遭重擊,突然在床上睜開了眼睛。
第三十八章
徐望一直覺得, 如果沒有那晚, 她和陸伯安在短暫的交集後又會回到兩條平行線。慶功宴後她不會有什麼機會再見到他, 即便見到也沒有接觸的理由,他們會變成徹底陌生沒有任何關係的陌生人。
所以,即便她沒有醉意識清晰也沒有推開他,而是放任自己沉溺在他陌生的熱情里。
如果那晚他沒有醉, 就沒有之後的交往、分手,也沒有小天使一樣可愛的徐一。
她一直以為,事情是這樣的。
可是蘇明若說他酒量很好。他的酒量到底有多好?有沒有好到只喝幾杯別人敬的酒根本不會醉,他會不會是故意裝醉騙她?
徐望從夢裡醒來,房間裡安靜得可怕。
她靜靜躺了一會兒,把夢境和現實分清後才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勾到床邊的拖鞋穿上, 去找那個可能又騙了她的臭男人。
睡了一上午的徐一明顯精力旺盛得過頭了,平日家裡有保姆, 現在家裡只有兩個在睡午覺的人,為了避免他在屋子裡吵鬧, 陸伯安帶著他在院子裡曬太陽。
冬日的陽光暖暖的,徐一在小車裡玩著玩偶,咿咿呀呀一刻不安靜,就是不會喊爸爸, 還很積極地找著存在感,見爸爸在看書不看他,也不知道哪來的勁和準頭, 小玩偶準確無誤地砸到書上。
陸伯安轉頭看過去,小傢伙臉上只有討喜的笑容,沒有一點兒做了壞事的自知之明,還很興奮地揮揮小胳膊,身子往前抻,張手要抱。
待陸伯安把他從小車裡抱出來,他又指著院子外面,意思很明顯:爸爸,我想出去玩。
陸伯安看著他明亮清澈的眼睛一動不動,聲音平直地說:“叫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