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規矩又怎麼樣?”她像只八爪章魚一樣纏住他,奶凶奶凶地道,“我就要不規矩,只對你不規矩,反正我們親也親過,睡也睡過,不規矩怎麼了?”
韓彥修驚愕於她這麼大膽的言論,輕咳了起來,臉上的紅暈還有擴散的跡象,過了一會,他才問道:“別亂說,我們什麼時候睡……過?”
“誰說沒有?”她又將他纏得更緊了些,口氣中帶著嬌蠻之態,“睡在同一張床上也是睡,難道你還想翻臉不認帳?小心,小心我揍你哦……”
“我什麼時候說過不認帳?”他眼神無辜,眉宇間竟顯幾分孩子氣。
“那你的意思就是會對我負責的,是吧?”她忽而扭捏起來,眼神迴避著他,全然一副女兒家的嬌態。
糟糕,她怎麼有種在向他逼婚的感覺?
不等韓彥修回答,她忽地從床上一躍而起,逃也似的竄進衛生間裡,一邊逃跑還一邊給自己找藉口:“我,我肚子疼……”
緩緩地坐起身,看著她消失在衛生間內的身影,韓彥修的臉上浮現出一抹羞赧的笑。
蘇妍在衛生間裡躲了很久,等到臉上的紅暈消退了一些才磨磨蹭蹭地走了出去,腦海里掠過剛剛隱約看到的紅色傷疤,心裡微微揪疼起來。
走上前,她輕輕地擁住他,說道:“以後……可不可以不要再受傷?”
說實話,有的時候她真的很怕。
上一世的她雖見過太多的死亡,但始終忘不掉那一幕幕令人心痛的畫面,尤其是鈴兒……而她連為她報仇都做不到,這一世,即便面對想要血刃的仇人,她似乎都已經下不了手。
生命太過短暫,她不想再重蹈覆轍。
她知道,在她沉睡於冰山內的這兩年裡,他定然時時去看她,只是沒料到彼岸虛華的人會趁機找上北極山,目的則是為了奪取她身上的乾坤。
蘇妍猜的沒錯。
那時,身中劇毒的她根本沒有太多的時間和蘇鳴夫婦交代清楚,再加上她完全不確定自己究竟會沉睡多久,所以就對他們說要去參加某檔暫時保密的綜藝節目,暫時不能和他們聯繫。
她知道這個謊騙不了多久,卻沒有更好的辦法。
不過她不會料到,在韓彥修從北極山回到蘇家的第一天,他便在蘇夫人的追問之下將所有的事情真相都說了出來。
一夢千年之毒,從現代的醫學角度來看,不僅無法解釋,更沒有辦法可以治療。
韓彥修剛回蘇家,第二天便又一次去往北極山,而且不僅僅是他一人,然而在他帶著蘇鳴夫婦抵達北極山時,卻遇上了彼岸虛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