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鬥力太過強大,干不過人家。
也不是干不過,傅瑾只是覺得,把人生浪費在這種事情上面,太不值得了。
她沒有虛榮心,更沒有那種,碰到一個豪門,就要緊抓著不放,死命黏上去的想法。
出人頭地的野心她有,她會慢慢來的,一步一個腳印,走的很踏實,像這種一步登天的事,還是讓給別人吧。
裴父倒是沒有說什麼。
相比裴母的巨大變化,裴父從頭到尾一直都很淡定,到底是浸淫商界幾十年的大佬,哪怕現在半退休了,人家也是喜怒不形於色的,她一個剛出社會的小透明,有的也只是小聰明,看不透,看不透啊。
裴父裴母就這樣,氣勢沖沖的來,平靜無波的走了。
還有半個小時就十二點了,裴星鈺坐在辦公椅子上,一言不發的沉默著。
裴父裴母走的時候跟他打招呼他也不搭理,一副想事情想到入迷的狀態,眼神呆呆地看著地面。
裴父裴母只好自己走了。他們也猜的到,裴星鈺可能是傷心了,畢竟,他跟傅瑾是簽了合同沒錯,但他對傅瑾的感情,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有多真。
聽到傅瑾斬金截鐵的說一年後一定會分手,甚至跟裴母立軍令狀,保證說,不分的話,就放棄合同里所有的利益,態度那麼堅決,裴星鈺打斷了她兩回都沒攔住,那表情看著都快哭了,傅瑾也沒依著他。
這種情況下,裴星鈺怎麼委屈頹然都是正常的。
裴父裴母對此不知道說什麼好了,最後心情複雜的走了。
裴父裴母一走,辦公室頓時空曠了起來。
傅瑾安慰道:“別難過了。”
裴星鈺滿眼委屈:“你明知道我會難過,還要故意說給我聽。”
他也不是跟傅瑾置氣,就是心裡憋悶,情緒亂糟糟的,憋了一肚子氣,偏又找不到地方發泄。
這感覺太難受了。
最難受的還是傅瑾的不在乎。
傅瑾嘆口氣:“我說的都是事實啊。”
既然是事實,為什麼不讓說,傅瑾不認為自己有哪些地方說的不對。只是……她看了裴星鈺一眼,看他那麼難過,心裡有點觸動,他這樣,讓她有一種,她欺負他了的感覺。
唉,不可避免的又想到了裴星鈺說的那句“你就是仗著我喜歡你,故意欺負我”的話。
裴星鈺道:“我不想去管它是不是事實,我只知道,你說那些話的時候,我很難受。”
他難過的看著她:“小瑾,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嗎?即使……”
他的表情更加難過,艱難道:“即使那是真的,可現在合同還沒過期,我們還是情侶關係,有這段關係的我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親密的人,哪怕只是因為這個,你就不能……不能多在乎一下我的感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