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諾以為弄疼了他,放開穆錦一個勁叫道:“怎麼了怎麼了?”心裡十分愧疚,怪自己用勁大了些。
一股暖流湧出,穆錦暗道不好,捂著小腹不敢動,讓林諾叫青竹進來。青竹是顧琳琅留在宅院的小廝,這段時間是他在負責穆錦等人的起居。
林諾面色緊張,多次想要伸手摸穆錦的小腹,被穆錦打掉,青竹進來後她便被趕出去,說是穆錦要換衣裳。
是哪裡受傷了?怎的還換衣裳?林諾很著急,在房間外走來走去,時不時衝著房間內喊一聲,真讓穆錦臉紅。
這叫他如何開口,難不成要說,我是來了月事?
裴澄不知跑哪兒找了只烤雞,揣在懷裡樂滋滋走過來,見林諾像熱鍋上的螞蟻,也嚴肅道:“發生了什麼?”
聽說穆錦突然腹疼,又叫了青竹換衣裳,裴澄哈哈大笑,拍著林諾的肩膀,樂不可支:“你這傻貨,哪裡是你弄傷了,這是男子都要經歷的常事,不必擔心。”
她倒是清楚。
“所以我說要多疼些男子,讓他們每日快快樂樂便好。你看,他們要為女子生兒育女,在這之前還會腹疼,這就很辛苦了。”裴澄自己就是憐香惜玉的人。
她這話也沒錯,但也得看人。林諾黑了臉:“阿錦方才還生氣,說我是覺著他沒用,現在還沒哄好呢。”
嗯?裴澄愣住,良久輕笑:“你倒是找了個好夫郎。”
她看了一眼緊閉的房門:“也對,不能一昧將自己的想法強加於人。你去叫廚房端碗紅糖水過來,會讓他好受些。”
見林諾追問,她走到一處,神秘兮兮的,讓林諾附耳過來。
這宅院隔音效果甚好,穆錦也沒聽到門外的談話,只知道處理好身上之後,青竹開門,林諾便進來,小心翼翼端著一碗紅糖水,還輕聲問自己疼不疼。
這般體貼是穆錦沒想到的,他雖疑惑,但喝著糖水,被林諾深情望著,也有些臉上發燙。
他自從開始採藥,便對自己的身體也有過調理,其實很少在來月事時腹疼。也許這段時間確實焦慮煩躁了些,才會如此,此刻腹部仍是有短暫疼痛,但還能接受。
林諾卻讓他躺下,非要替他揉揉。
他這會兒也沒再生氣,聽話躺下,林諾的手覆上,小腹便很快覺得熱熱的,暖暖的,很舒服,疼痛也減了不少。
這是林諾在用內力替穆錦按摩,雖手法有些笨拙,但還是讓穆錦緩解了不適,最後穆錦就這般睡著了。
明明顧琳琅有叫人精心伺候著,穆錦卻沒見長肉,小臉有些憔悴,因為失血,臉也白得很,長而不翹的纖細睫毛偶爾抖動,說明人睡得不安穩。
林諾才發現,因為忙於要事,近日確實對穆錦沒有怎麼關注,這睡顏讓她很是心疼。
她低頭貼上穆錦的唇,輕輕咬了咬,替他蓋上薄被,就這般守著人一個下午。
到了夜間,她摟著懷中人,手搭在他小腹,低聲細語,講了自己近日做了什麼,又讓穆錦不要多心,等月事過了便讓他也參與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