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氏佯做嗔怒道:“去對你家老婆子說去!”說完便坐上牛車。
許素兒依舊坐在來時坐的那個位置,牛車剛起步便停下了,只聽一道嗓音吼道:“你個作死的,誰讓你帶這個寡婦的!”
盧氏一聽,剛消下去沒多久的火又冒了起來,撩起袖子指著楊氏罵道:“你個醜八怪再說一句寡婦試試?”
楊氏確實長得醜陋,皮膚黝黑,人又壯,臉上還有一顆黃豆大小的黑痣,比之徐娘半老的盧氏來說,丑上不止一星半點。
“怎麼?寡婦還不准人說了?”楊氏嘲諷道,然後指著老李,“早跟你說話離寡婦遠點,人家死了那人多年,萬一對你有什麼不好的心思,你怎麼辦?這就跟狗屎黏一樣,甩都甩不掉的。”
盧氏被踩了痛腳一般,跳下牛車要跟楊氏干架:“你個醜八怪吃了多少斤屎?”
楊氏也撩起袖子迎上前:“老娘看你這個寡婦沖我家男人搔首弄姿的就噁心!”
老李擋在二人中間,勸道:“別吵了別吵了,人家給了錢的,我這只是拿錢辦事而已,哪有那麼多事?這裡還有個姑娘家呢,說話注意點!”
三人的目光齊齊落在縮在牛車上的許素兒。
“阿娘,李嬸。”許素兒小心翼翼地開口喊道。
盧氏冷哼一聲,沒有再搭理楊氏,跳上牛車。
楊氏也不願當著個小輩失了面子,對著老李問道:“你說她給了錢,給了多少錢?”
老李抱起一旁的酒罈拍了拍:“這酒,值個十錢。”
楊氏立馬來下臉:“不行!才十錢,你這一來一回的折騰,牛也受不了。”
“我說你個醜八怪什麼意思!”盧氏不耐煩地問道。
楊氏沒有搭理她,指著老李說道:“要麼多加錢,要麼只能帶一個。”
“都是鄰居,這樣不好。”老李皺眉道,“都是搭把手的事。”
“這個不必。”盧氏打斷了老李的話,抬腳把許素兒踹下牛車,力氣大了些,直接把許素兒踹到了田埂下,“反正也就隔著十來里路,她可以走回去。”
許素兒就猝不及防盧氏會來這麼一招,立馬用手護住頭,將面埋在胸前,露在外面的肌膚被田埂間的老虎刺被劃破,血珠瞬間溢出。
楊氏見狀愣了一下,隨即鄙夷道:“真是狠,自家姑娘說踹就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