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素兒雙唇翕動,看了眼魏老太太冰冷的目光,一時顯得有些猶豫,結結巴巴道:“應,應該是我看錯了吧。”
“哦?”任永元挑了挑眉,“看錯了?”
許素兒緩慢地點了下頭:“想來人有相似,當是如此。”
“玲瓏,你可別忘了,你可是父皇親封郡主,身份高貴得很。莫說是刺傷手臂,就算是讓賊子傷了一根頭髮,也該把那人揪出來千刀萬剮。”任永意有所指道,“放心,本皇子在這,會為你做主的。”
梅氏聽了這話,面上血色盡褪,身子不自覺地輕顫起來。
“多謝殿下。”許素兒低眉謝道。
“那本皇子再問最後一次,此人當真不是刺傷你的那位賊子?”任永元耐著性子問道。
許素兒從柱子後探出腦袋,仔細盯著田大看了好一會兒,秀眉微蹙:“細看才覺不像,那賊子右頰上有個黑痣,想來是我認錯了。”
田大聽見許素兒這話,眸光一亮,順勢扶著魏延的手躺在地上,無禮撒潑道:“我不管我不管,魏夫人欠我兩百兩銀子趕緊給我!不給我就去報官!”
“你方才還說一百兩的!”梅氏瞪大眼睛,下意識地回道。
田大在地毯上滾來滾去,儼然如同瘋子一般,嘴裡直嚷嚷著。
“看來真是喝醉了。”任永元意味深長瞥了眼魏無燁。
“好了,接下來便是魏侍郎的家事了,本皇子也不不好多過問。”任永元勾唇道,示意門邊的侍從把手上捧著的錦盒放下,“這是給玲瓏補身子的。本皇子還有事,便先走了。”
任永元剛走了兩步,似是想到什麼,又立馬回過頭看著柱子邊的許素兒,柔聲道:“玲瓏,你且記住,你是父皇親封的郡主,千金之軀,斷不可委屈了自己。”
“是。”許素兒點頭應道。
在場的都是人精,自是聽出了任永元話里的意思。
魏無燁抬袖擦了擦額間沁出的細汗,抬腳上前親自送任永元離開。
“魏侍郎,古人云,齊家治國平天下。這後宅若是不寧,這國又如何能治好?”任永元雲淡風輕道,“今日之事城內已經傳得沸沸揚揚,真相究竟如何,也無從考究。御史台那裡本皇子會幫侍郎說道一二,接下來的事就靠魏侍郎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