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素兒偏過頭往一邊躲去,卻依舊逃不開。
“一見傾心,這小崽子什麼鬼話都說得出口。”任鴻曦自顧自地說著,“丫頭,你信麼?”
“自是不信。”許素兒回道,“信手拈來的喜歡,從來都是一文不值的。”
任鴻曦低下頭盯著她看了半晌,隨即輕笑一聲:“當是如此,那倆小崽子能有什麼,在我面前什麼也不是。”
任鴻曦伸出手緊緊抱住許素兒,好似要把她嵌入骨髓一般,沉聲道:“丫頭,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可得聽好了。”
許素兒臉埋在他胸前,眼前一片漆黑,耳畔感受著不斷噴灑的熱氣,被燙得通紅。
“慕卿已久,望卿知曉,故來親言告之。”任鴻曦鄭重其事道。
許素兒聞言,心下一跳,不可思議地瞪大眸子。
“不知卿何時跑進心裡,鬧騰得緊,喜歡得厲害。”任鴻曦繼續說道,“平生第一次喜歡人,若有不妥之處,還望見諒。”
許素兒身子一頓,捧著的手爐“哐啷”一聲掉落在地。良久,方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喃喃道:“王爺,您喝醉了。”
任鴻曦低頭在她如墨的髮絲上憐愛地親吻一下,而後輕輕鬆開她。
許素兒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面對任鴻曦,立馬轉過身子,結結巴巴道:“王,王爺。”
身後卻無聲響,鼓起勇氣轉過頭一看,發現任鴻曦早已不見身影。
任鴻曦靠在牆壁上,潔白的月光籠罩在周身,透露出一股無奈與寂寥。隱在袖中的手慢慢鬆開,掌心滿是黏濕感,寂靜的夜裡只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一抹修長的身影邁著輕快的步子走近,好奇地壓低聲音說道:“事情進展如何?”
任鴻曦睨了他一眼:“你出的餿主意。”
“怎麼了?”賀天逸驚訝道,“難不成你被人家趕出來了?不可能啊,這許姑娘性子溫溫柔柔的,哪裡會。”
“把人家嚇著了。”任鴻曦沒好氣道,“什么喝酒壯膽,都是混帳話。”
“不可能。”賀天逸據理力爭,“我夫人就是這樣答應我的,第二日我就上門提親去了。”
“賀天逸。”任鴻曦揉了揉眉心,“朋友一場,我也不想太打擊你。”
賀天逸敢怒不敢言,只能暗暗瞪著任鴻曦,在心裡暗罵。
“把她嚇著了,估摸著又得躲我一陣了。”任鴻曦話里透著無奈,好不容易弄清楚自己心裡的情感,好端端的偏生信了這小子的話,說什麼酒後吐真言,丫頭聽了定是會感動不已。結果,卻成了這番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