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頭。”見許素兒不回話,任鴻曦沒由來的一陣緊張,手心滿是熱汗,不安地攥緊衣角。
任鴻毅自是瞧見了,忍不住偷樂,平日裡看起來穩重的小子,到底在心上人面前也跟個毛頭小子無二。
許素兒剛想開口,眼淚卻搶先一步跑了出來。
任鴻曦一下慌了神,錯愕地站在原地。
“你個臭小子,人家哭了還不好好安慰一下!”任鴻毅推了把不爭氣的弟弟,一臉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任鴻曦上前,一雙手僵在空中,腦海中還在思考著是不是那些話唐突了許素兒,讓她害怕了?
倒是許素兒直接撲到任鴻曦的懷中,哽咽道:“你這番話是不是賀公子給你的小冊子上面的?”
“沒有!”任鴻曦忙不迭地回道,“他那些都是爛大街的話,念出來都嫌酸牙。”
無辜受冤枉的賀天逸默默低下頭,心裡暗自罵著任鴻曦,你不稀罕你拿去做什麼?
“抱歉。”任鴻曦歉然道,“今日所言太過唐突。”
“我願意。”許素兒打斷了任鴻曦的話,對上他的眸子,眼裡滿是堅定之色,“可我這人自私得很,自私到只想跟你一個人過一輩子,而你,也必須如此。”
“好!”任鴻曦毫不猶豫地答應下來,若是沒遇上許素兒,他今生也不會成親,估計是會永遠躲在暗處,做皇兄手中的一把利劍,護大宣安穩。鞠躬盡瘁,死而後已。
“好啊,如今正好有時間辦喜事。”任鴻毅笑著捋了捋鬍鬚,“你皇嫂可是心心念念好些時日了。”
“皇兄,臣弟還有一個請求。”任鴻曦握緊許素兒的手。
任鴻毅嘴角笑容一滯,盯著任鴻曦看了半晌,長長嘆了口氣:“就算要走,好歹也得辦完終身大事再走。就當是全了朕的一個心愿吧,也讓父皇母后在天上看了好安心。”
“好。”任鴻曦眼裡划過一絲驚訝,隨即拱手道,“多謝皇兄。”
任鴻毅扶著桌子起身,拍了拍任鴻曦肩膀,笑了笑:“無論如何,朕始終是你的兄長,你也依舊是朕的弟弟,血緣親情是怎麼也分割不了的。至於婚期,朕這就讓欽天監選個好日子,讓玲瓏風風光光的過門。”
四月初五,宜嫁娶。
寅時才剛過不久,許素兒便被秋雁給喊醒。
“郡主郡主,該起床梳妝啦!”秋雁激動地趴在床邊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