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次白曦言是真的好奇了,按理說,若這是逃生的門,張世昌不可能將它做得如此複雜啊,當下便疑惑開口,“確定這是用來逃生的門?手法怎麼這麼複雜?”
顧止卻是微一挑眉,頗為輕鬆的說道,“是逃生的門啊,只是小爺不知道步驟,將它重置了一番而已。”
當下白曦言便似驚掉了下巴,不知道步驟,重置了一番而已,這個重置是他說的那麼簡單嗎?
“你不著急了?”
顧止轉眸看向依然有些微愣的白曦言,白曦言瞬間斂了神色抬步便走了出去。
外間的天已經臨近下午,太陽亦是沉沉的落下了山去,有餘暉打在四周的樹上灑落斑駁的樹影,微風吹過,竟還有一絲愜意。
“這裡是哪?”
白曦言當下便皺了眉,瞅了瞅四周荒無人煙唯獨一片樹林的模樣眸色便暗了下去。
顧止倒是不慌不忙的從懷中掏出一東西,一拉,便見天上閃過一束獨特的標記。
而他卻是在信號彈閃過後,隨意找了一塊乾淨點的石頭便坐了下去,當下還不忘拍了拍一旁,示意白曦言一起坐。
想著她們也不知這裡是哪,如今也只得等著他的人來接她們,索性也就挨著他坐了下去。
倒是依舊將心中的疑惑道出了口,“你為何對那九宮格這般熟悉?”
“從小玩到大的,自然手到擒來。”
顧止似頗為輕鬆的模樣,白曦言不知為何,卻莫名的看出一絲心酸,有些小心翼翼的便開口詢問道,“除了這種機關,是不是每一種你都會解?”
“差不多吧。”
依舊是淡淡的語氣,再讓白曦言想到剛剛他的手心的傷痕,心下卻是更加疑惑,按道理說一個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定遠侯府世子,為何會手上布滿老繭和裂痕,還精通各種機關。
可不待她多想,便見顧止撲哧一聲笑了,“阿言,你別再用這種眼神看著我,我會以為你愛上我了。”
白曦言當下便沒好氣的睨了他一眼,這人怎麼總是沒個正形。
誰知顧止卻是拉過她的手,從懷中掏出了一個白色藥瓶便給她手腕上勒出的傷痕上起了藥來,似乎,連她自己都忘了自己手腕還受著傷。
沁涼的感覺傳來,白曦言卻是用沒上藥的那隻手徑直便朝顧止胸前摸去,當下被他大手一抓,“你還是老實點吧,我懷裡沒其他東西了。”
白曦言被抓包,不禁癟了癟嘴,瞭然的收回了手去,只是越發好奇,除非經常會受傷的人才會隨身攜帶金瘡藥吧,而他,經常受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