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說這顧舜,本乃是前朝大將,最後卻降了新朝,封了個定遠侯,得了一方兵權,卻難免被人詬病,索性這一家子都是無所謂的性子,尤其是顧止,不僅充耳不聞,反而變本加厲,哪家哪戶不是怕他哪天閒心出門一個手抖不小心就揍了一人。
倒是定遠侯,雖說是叛國賊,因著往日裡樂善好施,又對這紈絝兒子多加管束,倒平白竟又落了一個好名聲,倒是有時候真不知人心所向。
顧舜一踏進屋內,便見顧止吊兒郎當的躺坐在椅子上,不成樣子,當下抓起桌上的饅頭便朝他扔了去。
“誒,爹,你這可是浪費糧食,這可是你最愛的老百姓種的東西,你也不怕傳出去毀了名聲。”
顧止將饅頭接住便徑直咬了一口,話音才剛落,這次甩過去的倒不再是饅頭,反而是筷子了,嚇得顧止連忙一個彎腰。
“哐當…”
身後不遠處置於架上的花瓶應聲而倒,顧止不禁邊咬饅頭,邊搖頭。
“你這逆子,跟我到書房來。”
顧舜落下話去,轉身便走,顧止見狀,委屈的揣了一包饅頭,跟在顧舜身後一臉憤恨的模樣,邊咬饅頭,邊朝著顧舜齜牙咧嘴。
不過,這種感覺,他還真是懷念!
一到書房,顧止四下瞅了沒人,便立馬將房門關了去。
將手中的饅頭徑直甩了一個給顧舜,顧舜也不客氣,一把便接了去。
“我說爹啊,這白臉盡都讓我唱去了,很毀形象的,萬一你未來兒媳婦嫌棄我怎麼辦。”
顧舜白了他一眼,便將桌上的筆硯給摔在了地上。
“啊,疼…”
“啊,爹,我可是你親兒子,你不能這麼對我。”
“爹,咱有事好商量,你別打了,我錯了行不?”
顧舜看著顧止扯著嗓子朝外吼道便一陣好笑。
“你不唱白臉,難道讓你爹扯下老臉來?不然要你這個兒子作何?”
“那您就不能少演點這戲嗎?難道紈絝子弟就不能大徹大悟,立地成佛啊”
顧止一臉的不滿。
“聽說你昨兒個帶了人回來,如何了?”
顧舜斂眉,也不再跟他開玩笑,徑直說起了正事。
顧止搖頭,“讓雲逸帶顏如去密室看了,還不知道情況,走吧,我們一起去瞧瞧。”
說著,便抬步將書架第三層的書挪了一個方位,書架從兩邊閃開,二人抬步便進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