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遠處,白曦言看著門前坐著的顧止,心抽了抽的疼,但她卻挪不開一步,她究竟要怎麼做?是不是只要避著他,從此她們便再無瓜葛?
如果早知今日會這般痛苦,那他回來那一日,她便不該給他希望。那種擁有了卻馬上又失去的感覺,肯定比從未得到過更痛不欲生吧。
她到底是做了什麼,竟這般的折磨了一個人的心,一心以為製造的是美好回憶,誰知卻是無盡的痛苦,而這一切,她們還必須默默受著。
皇宮養心殿,穆臨淵坐在椅子上微閉著眼睛,手則是不停的揉捏著眉心,饒是他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桓戰會給他惹出這茬事了。
最主要是都過了這麼久了,他竟連他人都沒見到,這讓他如何為他脫罪。
“皇上,寧大人來了。”
寧順微彎著腰在一旁小聲道,穆臨淵聞言手一頓,舒了一口氣便坐直了身子,“讓他進來吧。”
寧塵甫一進來,朝著穆臨淵微行了一禮,便聽得穆臨淵道,“知道朕今日找你來是何事吧?”
寧塵點頭,卻是沒有開口。
穆臨淵卻是徑直道,“你怎麼看?”
“以現場獄卒的說法,殺人之人定是桓將軍無疑”。
寧塵淡淡,穆臨淵卻是一惱,沉聲道,“這朕自是知道,朕是想問你有何解決之法,能讓桓戰無事”
“無事是沒問題,只是這將軍之職他怕是擔不得了。”
寧塵依舊淡淡,穆臨淵眉頭卻是越皺越緊,“不行,這一方兵權必須握在他手中。”
寧塵聞言,略微有一思索,“也不是不可以,但他短期必須卸職,等風聲過了,皇上在將權力交還給他即可。”
“愛卿是有什麼主意了嗎?”
穆臨淵心頭有一急,寧塵點頭,“桓將軍的職位自是要卸下,只是兵權不交出來,由副將暫替即可,這般才能平息白太傅的怒氣。”
“可那老狐狸怎會這麼輕易善罷甘休?”
“去年黃河水患,朝廷曾撥出白銀十萬兩,然而但地方手上不過萬餘兩,其餘九層,都流向了何處,皇上心中可是有數?”
穆臨淵微皺眉頭,“難道不是到了張世昌手中?”
寧塵淡笑,微搖頭,“此事定不是一人能做下,除了張世昌朝中定還有其他利益分割,白洵自是也脫不了干係。雖然他做得乾淨,但其他大人便不一定了,若皇上此時來一招敲山震虎,密召其他大臣入宮,皇上覺得白洵會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