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止似微斜眸,質疑的問向她,白曦言有些訕訕,卻是斂了斂神色走了過來,顧止卻是不依不饒的笑道,“阿言,你不會以為是個女子吃醋了吧?”
誰知他話剛落,一根銀針便朝他飛了去,顧止連忙一閃,有些後怕的拍了拍胸脯,“阿言,你這可是謀殺親夫啊。”
白曦言瞄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不介意先奸後殺!”
顧止條件反射的捂住了胸,轉瞬又似覺得不對,邪魅一笑,“原來我家阿言好這口啊,那你來啊。”
白曦言伸手就再是一根針飛去,顧止再次一躲,一連幾次,顧止就跟猴子上樹一般,上躥下跳,惹得一旁的正在吃糕點的人大笑拍手。
顧止無奈,他這是白白讓別人看好戲了嗎?
白曦言倒是沒有再甩了,直直道,“自己撿起來,拿去消毒。”
顧止嘴角抽了抽,感情他還要伺候這些差點戳到自己的玩意,有些委屈的便癟著嘴看向白曦言,然而白曦言根本沒有理會他,趁著這個空檔便給那人頭上紮起了針。
顧止只好認命的蹲下身去,在碩大的房間裡尋找渺小的針,果然,人家說女人心海底針是沒說錯的。
白曦言見他那委屈的小模樣倒是一樂,手上的動作卻是越發的謹慎,雖然她學的醫術是幾千年來所有前輩濃縮出來的精華,但這精華面對著實際情況,有沒有用,就真得看前人保佑了。
良久,空氣中似瀰漫著一絲寂靜,白曦言的額頭有汗滴緩緩滑落,得虧這人也是乖巧,不再動彈,白曦言也沒有插針讓他沉睡。
而那人,卻似突然從身上掏出一塊玉佩,愛憐的撫摸了起來,這種感覺像是突然有了意識一般。
白曦言好奇的看向顧止,顧止卻道,“大多數時候他像個瘋小孩,但偶爾,他卻會從懷中掏出玉佩一個人靜靜的坐在那,就像現在一樣,興許是跟他的什麼記憶有關吧。”
白曦言點了點頭,看著已經插完的銀針,想著等過兩個時辰再取下來,便知道了。
而她眼眸卻是好奇的朝那枚玉佩瞅了去,那玉佩像是只有一半的彎月模樣,碧綠通透,而白曦言卻是在看到那玉佩時,眸色大驚。
顧止詫異的看向她,卻見她似緩緩的從懷中也掏出了一枚極其相似的玉佩,然而顧止便只看見她極其緩慢,像是頗為不置信的蹲了下去,伸手便將兩枚玉佩合在了一起。
而那一刻,白曦言再觸及那人的眼神時卻是猛的跌坐了下去,顧止連忙上前扶過她,“阿言,怎麼了?”
顧止的話語有些擔憂,白曦言卻依舊怔怔的看著那人。她究竟是做了什麼,她拋棄了他,險些讓他死!
顧止看著白曦言的眼眶越來越紅,似察覺出了什麼,但卻什麼都不問,等著她自己開口。
只見白曦言突然站起了身來,手上略微顫抖,看著那人頭上的銀針一臉張皇失措的喃喃道,“我要救你,我一定要救你,我一定會救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