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個房間內,寧雲飛身著一襲暗灰裡衣坐在床榻上, 眸中有些濕潤, 卻有因良久以來的壓抑弄得不知道怎麼去表達自己的痛苦。
似乎想哭,卻噎了半天的嘴,都沒有啞開過口去, 整個身子都微顫著迷茫, 明是有些微衰老的面容, 卻因這彷徨無助, 更像個迷途的小孩。
白曦言進來的時候看著的便是這麼一幕,大步上前便抱住了他,眼中有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良久卻是從口中噎出“阿爹”兩字。
寧雲飛有些呆愣,不知何故。白曦言似有所察覺,在觸及到他微有些迷茫的眼神時,緩緩放開過他,便從懷中掏出了那枚玉佩。
而寧雲飛的眼眸在觸及那枚玉佩時, 激動得手舞足蹈, 整個人都拉上了白曦言咿咿呀呀想要說什麼。
白曦言見狀眉眼都笑開了,拍了拍他肩便道, ,“阿爹,沒事的,我在呢。”
說著,轉身便想去一旁的桌前給他倒杯水來, 然而卻被寧雲飛給直直拉住了,他的手有些粗糙,許是因為常年習武而留下來的繭子。
但卻又因為身體虛弱,在拉白曦言的時候有些力不從心,而白曦言卻是停了下來,安撫的看著他。
寧雲飛似想說什麼,咿咿呀呀的給她比劃一通,而白曦言卻是越看眉頭皺得越緊,因為她什麼都看不懂。
寧雲飛似有些著急,虛弱的面色因緊張而微微泛紅,無措得不知道該怎麼做好。而才進門的顧止卻是一眼便瞭然了,轉身便去取了一些筆墨紙硯來。
然後朝著寧雲飛便招了招手,寧雲飛瞬間大喜,三步並作兩步便踱到了桌前,伸手便欲提筆,但卻因手上因為沒力,握筆的姿態有些微顫。
但他卻是強忍住了手上的顫抖,用左手抓住右手在宣紙上費力的寫了起來,字體有些歪歪扭扭,像上氣不接下氣,但白曦言還是看懂了。
“我不是你的阿爹。”
白曦言猛的一窒,他不是她的阿爹?那誰是?而那玉佩又作何解釋?
白曦言一時心頭萬千疑問,蠕了蠕嘴唇卻不知該從何開問。
顧止仿佛似看出來了她的無措,伸手握住了她有些微晃的手,便對著寧雲飛道,“若你不是他阿爹為何會有那枚玉佩?那你可知她阿爹是誰?”
寧雲飛看了他一眼,轉眸便繼續提筆寫了起來。
“那是我師父送給我和師妹的信物,一人一半。”
他寫完似抬眸看了一眼白曦言然後繼續寫道,“我師妹叫蘇暮清,是軒轅王朝的清妃,若你是我師妹的女兒,那便是軒轅王朝的公主,而你阿爹便是軒轅皇帝,軒轅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