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戰點頭,這點事他還是能做到的。
“其他事等到了邊境看了形勢再說,今日便先回去歇著吧,明日還要趕路。”
白曦言道了一句,顧止桓戰二人依依不捨了幾番,便也踱回了自己營帳。
還不過一會便又見顧止回了來,後邊卻跟了幾個士兵,抬了些許暖爐進來,如今已漸入冬,醒得顧止帶了那麼一車,也全給弄她們兩個姑娘這來了。
待士兵下去,顧止才對著春朝笑道,“你家那位說你怕冷,硬是央著小爺我弄了這暖爐來,嘖,他怎就不擔心擔心我呢!”
春朝聞言頓時羞紅了臉,又見顧止對白曦言道,“我知你怕悶,是個不怕冷的主,奈何桓戰那小子央求得緊,我也怕你涼著了,若是覺得悶的話,明兒個你就過來跟小爺睡一帳。”
白曦言睨了他一眼,“你可想得美,放心吧,我無礙。”
顧止聞言倒是癟了癟嘴,“哎,果然軍營悽苦,小爺還是空枕對愁眠罷,料是美人如斯,也緊得有酒空對月。”
白曦言聞言便是笑了,一把便將他給推出了門去,“那您好好去喝酒賞月,想來桓戰也定睡不著,你不如陪他去吧。”
“誒,阿言,你還真當不怕小爺跟他有個什麼啊。”
顧止在帳外說道,只聽白曦言道了一句,“那等你們先有個什麼再說吧。”
然後便見帳內燭火熄滅再無了響動,顧止在帳外無奈站了良久,最終一笑踱回了自己帳子去。
笠日清晨,寧飛雲早早便去了蘇暮清的院子,被她留著一起用了早膳,然後就書明了原委。問了幾句慶春樓的方位,便尋出了門去。
芳華本得了白曦言的信一夜下來都沒睡到個踏實,反反覆覆起夜了許多次,身子一上午都頗為疲乏,也沒起那個身去招呼生意,只讓流螢盯著點。
誰知辰時剛過,便見流螢前來叫門,她迷迷糊糊中似一個激靈想著白曦言昨夜的信,心道會不會是那人尋了來。
果然,將裡衣隨意攏了攏招呼流螢進來,便見她手上拿著個牌子,說是一四十多歲老爺子遞上的,她自是知曉小牌代表什麼,趕緊著就跑後院來了。
芳華接過一看,果然是那人信物,不禁心頭一緊,但還是吩咐流螢將他帶到小築好茶好果子招待著,自己則是關了門。
本是想尋一件正經姑娘的素淨衣服,結果翻來覆去儘是是花紅柳綠的,當下心就緊了去。只得隨意套了一件,便到白曦言房間取了一件她平日裡穿的衣服。
這般一看,倒真有幾分覺著不像自己了,又想著自己平日本就那番模樣作甚要換了一身白衣去。本來想要著要挽髻的手索性放了下去,隨意一挽,看著竟有幾分不似和諧。
而那廂,小石頭見流螢領著一個大爺進來,倒是緊著他瞅上瞅上,又見進的是平日裡芳華談事的屋子,當下便好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