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個月,除了將那些主事教出師,最繁雜的工作就是上元府各戶應交稅額的計算。
寧硯和溫梅芷協同上元府田賦司主事,還有數名小吏,足足用了半個多月的時間計算之後,又整理成冊。
“對了,關於新地稅,上元府境內反對的聲音強烈嗎?”寧硯問道。
“普通人家自然與異議,坐擁巨量田地的商賈有反對,但你又幫著他們降低了商稅,反對的聲音也就弱了一些。還有些商人已經低價售出土地了,土地兼併的情況得到了很大費改善。”
一方面富商地稅增加,另一方面商稅又減少。打一棒再給一個甜棗,說的就是寧硯的這種做法了。
“那就好,到時候徵稅的阻力就能小一點。”說著,寧硯左右環視了一圈後,提議道:“要不我們今天就提前放衙,為三天後的徵收養養精神?”
大涼對點卯比較重視,但至於什麼時候放衙就沒有特別的硬性的規定了。而田賦司是一個獨立的機構,寧硯又是田賦司的大司卿就更是自由了。
溫梅芷輕輕點頭。“可以。”
“那這個能讓我帶回去一點嗎?”寧硯指了指桌子上的食盒。陸秋歌本來比較耐熱,但如今因為懷孕的緣故,格外的怕熱起來。
有時候晚上都熱的睡不安穩,寧硯發現後,晚上就偷偷爬起來給她打扇子。陸秋歌發現後,怎麼也不允許了。
看到這盒子裡的冰,他就想著給陸秋歌帶一點回去,放在身旁,能讓她睡個好的午覺。
溫梅芷自然知道寧硯想將冰塊拿回去的緣由,說到:“你都拿走吧。不過那冰葡萄不要讓秋歌和伯母用太多,容易傷身。”
“嗯,我知道。”寧硯笑道。“我就不道謝了,過兩天請你到我家,我下廚給你做叫花雞。”
溫梅芷淺笑應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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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沐浴完的寧硯隨意的散著頭髮在院中乘了一會兒的涼,等頭髮乾的差不多後回了房間。
轉進內室,看到陸秋歌正倚在床頭做針線。寧硯走過去在床沿坐下。
“秋歌,你怎麼還沒睡?”
陸秋歌沒看他,回到:“午時睡了好久,現在不怎麼倦。”
“你繡什麼呢?”寧硯將頭湊了過去。
陸秋歌忙用手擋住針尖,怕刺到了寧硯,同時略帶無奈的說到:“你讓開一點,擋著燈光了。”
被嫌棄到的寧硯乖乖的坐了回去,委屈的“哦”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