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大人是官票府的總裁,愛護下屬,所以就氣不過奴婢。奴婢也自知有錯,不應該沒弄明白真想就責打了兩位主事,寧大人生奴婢的氣是應該的,奴婢不敢脫罪,還請殿下責罰奴婢。”
因為有溫梅芷這個見證人在,李善也不敢歪曲事實。但一番話下來,卻將自己的罪行弱化到了最低,還順便向蕭啟崇打了一張感情牌,將自己放到了一個最有利的位置上。
“敢問李公公一句話,宋修和你言明了緣由之後,你為什麼還繼續讓人杖打那兩位主事?”寧硯冷聲問道。
李善也不看寧硯,就一副知罪的樣子看著蕭啟崇。“殿下,奴婢那時候是被氣糊塗了。您是知道奴婢的,平時哪有膽子敢打別人,也就是為了殿下您,奴婢才敢大起膽子。”
不得不說,李善不愧是從小就開始伺候蕭啟崇的人,對蕭啟崇的有些“心軟”的性子了解的透透的,怎麼說話對自己有利沒有比他更清楚。
只要他咬死了他是為了維護蕭啟崇才會那麼做的,蕭啟崇就絕對不忍心對他怎麼樣。
果然,本來就覺得只是一丁點大小事的蕭啟崇,非但沒有怪罪李善的意思,倒是反過來為他說情起來。
“寧硯,他也是出於維護本王的一番好意,況且也沒鬧出什麼大亂子,你就看在本王的面子上饒了他這一次。你放心,本王會讓他親自上門去向那兩位主事賠罪。”
寧硯本來已經下去了的氣又起來了,與此同時還有兩分心涼。這事只是賠罪就能揭過去的?
想起自己從一名被打的主事眼中看到因為屈辱而產生的死意時,寧硯也不想顧忌其他了,憤然起身。
“殿下……”
只是兩字才出口就被蕭啟崇給打斷了。“好了,你也不要得理不饒人嘛,這事就這麼結了。本王好久沒見小姑母了,有好多話想和她說,你要是沒什麼事就回去吧。”
寧硯只覺得一口氣憋在胸口卻無處發泄。低著頭的李善在沒人看到的地方露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寧硯啊寧硯,你是三品大員又如何,和我斗,你還差了點。
“殿下。”溫梅芷這時開口了。
蕭啟崇笑著應到:“小姑母,你叫我壽奴就好,殿下聽著太生疏了。”
“殿下。”溫梅芷依舊沒有改稱呼。“你真覺得這只是一件無足輕重的小事嗎?”
聽溫梅芷沒有什麼起伏的聲音和沒改的稱呼,蕭啟崇知道溫梅芷怕是生自己的氣了,他便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小姑母,我……”
“東漢末年,靈帝臨朝之時,十常侍亂政,朝堂上下一片烏煙瘴氣。由是蜀帝開國之時,嚴令宦官不得干政。大涼開國之時,高祖皇帝也曾定下律令,宦官不得干政。歷代先帝奉為圭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