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寧硯將來會是這個隊伍的掌舵人,他應該去幫。但一來他現在手裡沒有任何證據,想幫也沒有辦法,二來他對新法,對章派有怨。
他膝下只有一子,但就是這個兒子在考察法實施的時候被從國子監里逐了出來。後來他親自上門去拜訪章嚴維都沒能讓他的兒子回到國子監。
寧硯與章嚴維的關係自然不必說,他心裡始終存在著這一根刺,讓他去幫他又有些不甘心。更怕他站在寧硯這邊會觸怒皇帝。
但不幫,章嚴維又親筆給自己寫了信,自己不好拂了他的面子。二來,寧硯出事,他們這個文官隊伍的領頭人又變得飄忽不定起來。
而且他也不得不承認,拋去私人恩怨來說,寧硯雖然比他年輕很多,但品性卻值得他認可。站在這方面,他也應該去幫。
思忖了良久之後,王慶咬了咬牙。
就幫這一次!
“你去繼續審問那名獄卒,午後再來告訴我結果。記住,不要讓大理寺和御史台那邊的人插手。”
他幫助的辦法就是儘可能的拖延時間,這是章嚴維在信中讓他做的事情之一,不管能不能審出不同的結果,這半天他是拖定了。
“是。”
刑部主事離開後,王慶又叫來一名小吏,吩咐了幾句後便讓他去章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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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宮。
等蕭啟崇從靶場走出後,李善就連忙拿著汗巾走了上去。“陛下您可別累壞了身子,看您這滿頭的汗,可心疼死奴婢了。”
“朕倒是覺得這種酣暢淋漓的感覺舒坦極了,簡直神清氣爽。”說著,蕭啟崇接過宮女遞上來的茶喝了兩口。“走,去議政殿看看,聞閣老他們應該到了。”
李善亦步亦趨的跟在蕭啟崇的身後,邊走邊在蕭啟崇耳旁說道:“陛下,奴婢方才知道了一件事情,是廢國師的。”
“你說。”
“廢國師昨天被獄卒毒死在了天牢。”
蕭啟崇腳步猛地停住。“死了?誰下的手?”
“這奴婢哪能知道啊,天牢那邊奴婢可不敢插手。”李善低頭哈腰的說道。
“回紫宸殿,宣刑部尚書來紫宸殿見我。”
李善看著甩袖改了方向的蕭啟崇連忙跟了上去,嘴角處的弧度怎麼都掩蓋不住。
既然沒人來向陛下稟告,那我就“催催”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