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慶回了一禮。“寧大人。”
被無視的李善輕哼了一聲,而後趾高氣昂的說道:“寧大人,陛下有口諭,您可要聽好了。”
寧硯躬身。“寧硯聽諭。”
等李善將蕭啟崇的話轉述了一遍後,早已經有些心寒的寧硯心裡也沒有什麼起伏,平靜的接受了,然後道了一聲“謝主隆恩”。
“讓寧大人做了這麼多天階下囚,真是委屈您了。”李善臉上掛著虛假的笑容說著假情假意的話。
寧硯看著李善,扯了扯嘴角也帶起了一道笑容,意有所指的說道:“委屈的應該是陷害我的那個人,廢了這麼大一番功夫卻沒能弄死我。”
“敢陷害寧大人,那人簡直罪不可恕。陛下已經讓王大人繼續查下去了,以王大人的能力肯定能將那個人揪出來的。”
“我等著這一天。”寧硯似笑非笑道。
這時,王慶吩咐獄卒。“把牢門打開。”
“寧大人,我送你出去。”
寧硯點了點頭,跟著王慶出了天牢。在走出天牢的那一刻,即使春日的陽光和煦也讓寧硯長時間沒有見過太陽的眼睛受不了。
用手遮擋著,適應了好一會兒酸澀灼熱的感覺才消退一些。
“你快回家去吧,圍禁你府邸的官兵我已經讓人撤回來了。”
“這次多虧尚書大人了。”
“你之前已經謝過,就不用再多說了。”
寧硯頷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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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官兵已經撤走了,寧家的大門還是關的緊緊的。寧硯走上台階,抓起門環敲了幾下。沒多久門從裡面打開了一條很小的縫,一隻眼睛從縫兒里看到了寧硯,然後大門猛地被打開。
“大人,您終於回來了!”
寧硯笑了笑。“嗯,我回來了。”
“我……我去告訴夫人!”郭全結結巴巴的說完,拔腿就往裡面跑,一邊跑還一邊大喊著,但是把寧硯這個正主晾在了門外。
寧硯也加快了步子往家裡走去,在正堂前與從後院走來的陸秋歌幾人遇到了一起。陸秋歌看著寧硯,露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清墨,你沒事就好。”
說完這句話,陸秋歌眼前一黑,一陣天旋地轉之後就沒了意識,寧硯的心臟驟然收縮。
“秋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