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閣老惱自己識人不明,氣急之下再次中風,如今腰部一下已經沒了直覺。”
“什麼?!”寧硯驚的猛地站了起來。為什麼他一點消息都沒有得到。
溫梅芷沒有理會寧硯,繼續說道:“新政實施多年,種種的弊端也都開始顯現。拿考察法來說,考察之法僵化,為政績行賄賂之事屢禁不止。
包括你的官票府。在你不在的這一年,因為兌票的無節制發行,導致上元府的米價已經由一斤八文漲到了一斤十五文。
現在這些問題還沒有爆發出矛盾,但這樣下去肯定會有積重難返的一天。所以變法還需要繼續變下去,但朝廷卻沒了能挑變法大梁的人。”
寧硯訥訥道:“不是還有你嗎?”
溫梅芷轉身看著寧硯無奈道:“清墨,你認為我不輸男兒,但別人卻不這樣認為,更可況,孤掌難鳴。變法走到現在,你付出的心血不少,你就真的忍心看著它有一天落到被廢止的地步?”
寧硯避開了溫梅芷的視線。“我……”
“太上觀事件發生時我遠在泉州,鞭長莫及。但以後我可以保證,只要壽奴還是皇帝,我就能護你一家周全。”溫梅芷無比鄭重的說出了這句話。
寧硯袖中的手捏了又放,放了又捏,腦海中也在進行著天人交戰。溫梅芷也不急著要答案,重新在石凳上坐下,提起茶壺倒了兩杯茶,一杯推到了寧硯的面前。
寧硯看著杯中淡黃色的茶水入了神。
來金陵的這一年他什麼都沒做,完全就是放鬆的玩了一年。其實也有些閒不住了,本來他已經將開私塾提上了日程,溫梅芷卻在這個時候找上來了。
溫梅芷說的情況他有了解的也有不了解的。但說實話溫梅芷的最後那個保證讓他已經沉寂下去的念頭隱隱冒了苗頭。
不僅僅是為了溫梅芷所說的那些,還因為造成一年前那件事的罪魁禍首如今依舊活的春風得意,他雖然離開了上元府,但仇卻沒忘記。
不知過了多久,寧硯重新抬起了頭。
“讓我重新回上元府可以,但我有三個條件。”
“你說。”
“第一,我要金書鐵券。”雖然有溫梅芷的那句話,但他還是想多一重保障,有免罪作用的金書鐵券就是最好的東西。
溫梅芷神色不變。“第二呢?”
“我和李善只能存其一。”
“第三呢?”
“我要陛下能和先帝支持章公變法那樣支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