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夏竹怔怔看著沈清婉,像是明白了些什麼一般。
“你放心,”春蘭也拍了拍夏竹的手,“小姐自有分寸,你我只需盡全力幫助小姐就是了。”
沈清婉又與兩個丫頭言語了幾句,便是準備洗漱,不久便歇下了。
屋中一熄燈,房頂上那人便縱身一躍,消失於夜幕之中。
三皇子府,祁佑正打算歇下,卻聽外頭有人報說勝邪來了。
祁佑起身披了件大袍,走到外間,勝邪見狀,跪下抱拳道:“主子。”
“你怎麼回來了?”祁佑皺了皺眉。
“呃…”勝邪給祁佑這一問,突然不知從何說起了。
勝邪於祁佑手下暗衛中,輕功與劍術無人可望其項背,尋常替祁佑辦事往往是最難或者最驚險的。
而只因自己丟了個戲子,主子竟讓自己去貼身保衛一個小丫頭片子來懲罰自己。
這麼個丫頭片子能有什麼仇家追殺的,成天還不是跟來跟去,瞧她每天不是看書喝茶就是賞花聊天,真是無趣極了。
主子再要懲罰自己,和之前那般抽竹條子不就是了,反正屁股開花也不是一兩回了。
這般要自己憋屈著,才真是鈍刀子割肉,磨得很。
“沈八小姐,她想要手裡丫頭,給她配個什麼藥。”勝邪磕磕巴巴說著,祁佑的眉頭卻是越皺越緊。
“什麼藥?”
“能讓人起疹子的藥。”勝邪回想著,自個兒頭回做著聽牆角的活計,還有的需要歷練。“八小姐說,不想嫁給五皇子,好像是陛下要賜婚他們倆,然後她打算在除夕午宴上對自己用這個藥,然後她就能起疹子,就能不嫁給五皇子。”
勝邪顛三倒四地講著,倒也是給講明白了。
祁佑總算聽明白了來龍去脈,眉頭一挑,轉瞬便大笑了起來。
他的笑容如深夜綻放的潔白曇花,旁若無人,卻是賞心悅目。
“這丫頭,”笑罷祁佑搖了搖頭,臉上笑意不減,“你回去吧,留神看著點,要是真給她配到了什麼藥,你就去把藥換了,我自有安排。”
“是。”
勝邪雖心裡憋屈,但對祁佑的忠誠卻是死心塌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