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現下心煩氣躁,說的話亦是顛三倒四,不過倒是目的明確。
眾謀士聽得這話,不禁面面相覷,五皇子此刻顯然是氣話,眾人也摸不准到底有幾句是理智之策。
之前因著沈言珏受皇帝器重,沈夫人又與皇后關係甚密,五皇子府和國公府也是常有往來。
此刻卻突然要翻臉,甚至開始背後捅刀子,這是眾人萬萬沒有料到的。
祁修亦是注意到了眾人面上的不可置信,只簡單道:“盧寒青為沈言珏所用,卻從未告知於我。可見他並未真心助我。”
眾人只道此話不假,也都點點頭。
“既然沈言珏有二心,而國公府今日恩寵,他日也總會消弭,”祁修補充道,“若我不與沈家聯姻,也便無需顧忌這些。與其等待父皇有滅沈之心那一日,不如早日將沈家兵權納入囊中,他日……”
祁修嘴角露出一絲陰笑,不再說下去,但眾人也已經明白了五皇子的意思。
“此事我還需與三哥商議。”祁修突然想起了祁佑,倒是好幾日沒有見他了,也不知在忙什麼,“遣人去三皇子府一趟,就說本皇子有要事相商,叫三哥有空來一趟。”
安排好這些,祁修的心方才定了幾分。
再說那回了屋的沈清婉,只叫了春蘭夏竹二人與自己粗粗清理了一下傷口,嘶了個幾回,便匆匆要起身了。
“小姐!”夏竹被突然起身的沈清婉嚇了一跳,只惦記著沈清婉的傷口還未好好上藥,“您這是要去哪兒?”
“去找大哥,”沈清婉不顧夏竹的阻攔,回頭對春蘭道,“你跟我去,夏竹還是看著屋子就好。”
語畢,也不顧夏竹在後邊擔心得不行,便匆匆往松竹堂去了。
夏竹何嘗不知自家小姐的性子,攔定是攔不住的,只得在院子裡干著急。
“婉兒?”沈文昊見著沈清婉,高興之餘亦是驚訝,畢竟失憶後的沈清婉可不似從前那般常往前院跑的。
“大哥!”沈清婉眼前一亮,上前欣喜道,“婉兒有事相求。”
“你我兄妹何須用求字,外頭冷,快先進來再說。”
沈文昊便答著,便將沈清婉帶進了屋裡。
待丫頭上了茶,沈文昊見自己妹妹眼神閃爍,欲言又止,心知大約是私事,便遣退了眾人,方道:“婉兒有何事?”
“大哥……”這會兒子,沈清婉倒是不知該如何開口了,“我……”
沈文昊見沈清婉支支吾吾,心中更是困惑。
沈清婉咬了咬唇,心想著好歹是自己大哥,哪怕不妥也比與旁人商量的好,便大著膽子直言道:“我……我想見三皇子一面。”
“三皇子?”沈文昊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