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叫三哥,為的便是國公府。”
祁佑聽了這話微微挑眉:“哦?”
五皇子問道:“三哥可知盧寒青?”
“自然知道。”祁佑心裡咯噔了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五皇子眼中帶著一絲得意與陰狠,輕輕嗤笑一聲:“我近日查到,盧寒青竟暗地裡為沈言珏所用,而沈言珏假惺惺‘輔佐’我多年,隻字未提此事!’”
祁佑微怔,心裡似乎明白了什麼,便順著五皇子的話問道:“五弟是如何知道的?”
此問一出,五皇子又想起那日沈清婉頂撞他的樣子,直恨得咬了咬牙,卻不欲將此事宣之於口。
畢竟沈清婉不願嫁他,不惜這般頂撞,甚至還讓沈言珏動用了盧寒青的力量。
這在五皇子看來,多少還是有些丟人的。
“這個你不必問了,”五皇子含糊帶過,“總之此事不假,沈言珏陽奉陰違,實在可惡。”
五皇子轉身看向祁佑,恨恨道:“定國公大權在握,父皇總有一日將削之,即使父皇心軟,待我一朝成事,自有除他的時候。既然沈言珏並非真心輔佐與我,那我又何須顧忌他如何。”
祁佑暗暗思忖,自己這位五弟眼見著是在氣頭上,大約是反駁不得,便迂迴勸道:“無論五弟是從何處得來的消息,正如你所說,定國公大權在握,只怕不能輕易動之。”
祁修微微皺眉,看了一眼祁佑,往常這個三哥對自己幾乎是言聽計從,自己有什麼念頭,都會幫自己想全了去做。
今日怎麼才一聽自己要動沈言珏,就先勸上了呢?
祁佑見五皇子神色頓滯,頓時心道自己還是太急了些,只怕會引得他疑心自己,便繼續上前圓道:“定國公實力雄厚,要動其根基不是一朝一夕的功夫。只怕還是要先折其羽翼,再一擊制勝才好。若不然引得他還手,只怕也是兩敗俱傷。”
這話說的委婉,但若細細想來,還是讓五皇子先不要動沈言珏罷了。
好在五皇子心中還有更多煩心之事,未曾細想,聽得祁佑後面的話便稍稍放下了疑心,又道:“還有一事。”
“五弟請講。”祁佑見五皇子未在糾結此事,心下稍安。
“沈言珏回京已有將近半月了,照理說營州的事該查也查完了,該報也報過了。為何父皇遲遲沒有處置顏家的旨意下來呢?”
祁佑聽到這話,正如自己所料,不禁心下一笑,面上不露道:“正月十六才複印開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