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深吸一口氣,抬起了頭,似是又精神飽滿了一般。
沒錯,即使他不在京城,自己也要打起精神來,她想要好好守護的不只是這顆心,還有自己的父母兄姐。
“勝邪呢?”沈清婉倒是突然想起這個人來。
“勝邪在外頭候著呢。”春蘭答道。
“叫他進來吧。”
“是。”
春蘭轉身出了門,不情不願地去叫了人。
“小姐有事找我?”勝邪見著春蘭嫌棄的樣子,便做出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都沒踏進門來,只探了個腦袋。
沈清婉一愣,不禁被他那頑皮的樣子逗樂了,掩了掩唇輕斥道:“胡鬧!進來說話。”
春蘭原是一直看不慣勝邪的,可此時小姐心情不好,竟是讓勝邪逗樂了,春蘭也莫名多了兩分感激。
“哎好嘞!”勝邪聞言便一臉諂媚地蹦躂進來,好感才漲了一分的春蘭不禁又是翻了個白眼。
“殿下給的盒子可還在?”沈清婉問了一句。
“在,”勝邪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小姐您要麼?我去拿,藏在國公府一棵樹上了。”
“……”
春蘭都沒聽明白這二人在說些什麼,便聽沈清婉回道:“行吧,我便在此處等著。你將盒子拿來,我們去一趟。”
“好嘞!”
勝邪一轉身便沒了蹤影。
春蘭這才上前問了心中困惑,待沈清婉講了來龍去脈,春蘭那大大張開的嘴便合不上了。
“送……送了個鋪子?”春蘭呆呆地望著沈清婉,仿佛在確認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還是個首飾鋪子,那得值多少錢啊。
突然想起當時送了沈清婉個血玉簪的許家少爺,春蘭頓時覺得自己那會兒比小姐還歡天喜地的樣子,當真是沒見過世面了。
“他只是有事托給我……”沈清婉還在與春蘭辯解著,可再說什麼都改變不了春蘭心裡對三皇子的刮目相看。
皇子就是皇子,人家送心上的姑娘一支簪子一枚手鐲的,皇子一出手便是個首飾鋪。
二人說了會兒話,不過兩盞茶的功夫,勝邪便回來了。
“小姐,一切備妥了,我們現在走嗎?”勝邪記著春蘭那嫌棄的樣,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經地問沈清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