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猛一抬頭,便是問的春蘭勝邪的下落。
春蘭一聽,還未來得及回答什麼,便見沈清婉匆匆忙忙走到床邊,掏出個小銀哨便朝外吹了起來。
那銀哨精巧,再使勁也只是極其小而悠遠的聲音。
一眨眼的功夫,勝邪便到了窗前,眨巴著眼睛等著沈清婉的吩咐。
“你……你是如何做到回回都這麼快出現的?你究竟躲在哪兒呢?”
這麼多回了,沈清婉還是會被突然出現的勝邪嚇一跳。
“樹上,”勝邪爽快答了,撓了撓頭,困惑地問道,“小姐您叫我就是為了問這個?”
“自然不是……”沈清婉低了低頭,亦是被自己噎到了,“我母親禁了我的足,不讓我出門……”
“小姐您想出去玩吶?”勝邪歪著腦袋,一臉了解的樣子反問道。
“不是!”沈清婉紅著臉義正言辭地糾正道:“哪裡是要出去玩,我要去青石閣看書……”
一說到這兒,沈清婉便突然意識到自己需得小聲一些,便壓低聲音繼續道:“我想著我如今不好出去,不如我要看什麼,你幫我從青石閣搬來?”
“成啊,”勝邪當是什麼,就這點小事兒,他一口便應下了,“小姐您要哪幾本,您說,我給您去拿。”
“哎,好!”
沈清婉聽罷便興致勃勃地調頭去了外間,拿出紙筆飛快地寫了起來。
一盞茶的時間後,沈清婉拿著張寫了密密麻麻字眼兒的紙出來,邊走邊甩著扇風,十分著急的樣子。
沈清婉轉身的時候勝邪便覺得哪裡不對,不過是幾本書罷了,為何小姐不告訴自己,還轉身走了呢?
這會兒大老遠地隱隱見著沈清婉拿了張黑乎乎的紙來,心裡不禁咯噔一下,那些字……不會都是書名吧?
果然,等沈清婉一臉歡喜地蹦躂到勝邪眼前,手中舉的紙上,當真寫的都是密密麻麻的書名。
“這……這麼多?”勝邪瞪著眼,嘴都合不上了。
“多嗎?”沈清婉一愣,看了一眼手中的紙,辯解道,“父親的生平我還得多看看,這其中相交過的人,也得一個個大略了解幾分,更何況軍中牽涉甚深……”
說著說著,沈清婉看著遠方,想著自己這幾日了解的事情,不禁嘆了一口氣,慢慢皺起了眉,眼中更是添了幾分焦慮。
“父親幾乎是在軍隊裡摸爬滾打大的,生平一切都與軍隊密不可分,若真要下手,大約也是從這兒了……”
說到這兒,沈清婉轉頭看著勝邪,遞過那張紙堅定道:“今日就這些了!明日的明日再說。”
勝邪啞口無言,這還就今日,沈清婉一日能看得了多少書?
無法,他也只能將那白紙黑字的信紙默默折好,貼身一塞,便朝著青石閣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