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心下一愣,方才陸雪煙來時,蕭潭確實還未辦完事兒,難不成,他就一直這樣在外頭等著。
那豈不是她與陸雪煙說的那些……他都聽見了?
雖說兩個小姑娘是坐在床邊小聲說道的,可與勝邪待得久了,沈清婉只當這群習武之人都是聽力出眾。
故而待她開了窗,見到蕭潭的臉,還是忍不住心虛了一把。
自己方才為了不讓陸雪煙擔心自己,在她面前將祁佑誇得那樣好,是不是眼前這位,轉身就會告訴他主子去呢?
而蕭潭見了沈清婉,卻是先開了口,明知故問道:“敢問沈小姐,方才那位姑娘是哪家的?”
沈清婉聞言一愣,卻也是如實告知:“永清候家的陸小姐,怎麼了?”
“在下方才唐突了陸小姐,想去致歉。不知沈小姐剛才可有向陸小姐解釋一二?”蕭潭又細細地補問了一句。
沈清婉心中倒是放心不少,看來蕭潭沒有偷聽她二人都說了什麼悄悄話。
“無事,你也不用去道歉,我都與她說好了,只說你是替三皇子送信的。”沈清婉臉微紅,開口答道。
蕭潭一抱拳道:“如此,在下便謝過沈小姐了。”
沈清婉亦是點了點頭,二人便再無話,待蕭潭拿走了書和單子,屋中就靜謐了下來。
誰知沈清婉才坐下沒一會兒,那窗又響起了暗號。
沈清婉一愣,這又是誰。
一開窗,卻見到勝邪一臉掏賞地站在那兒。
沈清婉一喜:“逮到了?”
勝邪笑而不語,搖了搖手裡的書。
“是什麼?”沈清婉好奇上前便要去拿勝邪手中那書。
勝邪邊遞過去,邊口中答道:“這本書倒是國公爺書房裡的,你六姐往裡頭塞了張地契。”
“地契?”沈清婉一陣疑惑,皺了皺眉,“什麼地契?”
她邊問著,邊在那書中翻找,果不其然,竟翻出了一張地契。
“晉州?”沈清婉看著上頭的地名,心中疑雲翻騰,不由得抬頭問勝邪道,“晉州是哪裡?”
勝邪送了送肩,答道:“具體我也不甚清楚,感覺像是京城往東北一些,不清楚這個地方。”
“這地契上的名字是父親的,也蓋了章,可我倒未曾聽說父親在晉州有什麼房產啊……”
沈清婉喃喃的自言自語著,突然想到了什麼,便開口問道:“你親眼看著沈清宜塞進去的?”
“是啊,”勝邪一愣,“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