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殿下說我正如勝邪無法成為一把真正的劍一般,我也無法成為一個真正的暗衛。”
“起初我自然是不服氣的,我雖然年紀最小,可我劍術卻是最好的,何以不能成為真正的暗衛?”
“後來我慢慢明白了,我和純鈞他們確實不同,我自己的念頭太多了,雖然我忠於殿下,卻是無法完全放棄自己身體裡屬於自己的那一部分,無法完完全全成為……一把劍。”
隨著他緩慢的敘說,勝邪的聲音輕下去,頭也慢慢垂了下去。
可末了,他卻是一勾唇角,揚起笑來:“這樣也好,我還可以保留著自己。”
沈清婉聽得心中百感交集,身邊的春蘭卻是出了神。
雖說春蘭對勝邪的第一印象便極差,後來更是從未有過什麼好臉色,但勝邪對三皇子和自家小姐的衷心,卻是完完全全沒得說的。
勝邪的所作所為,春蘭看在眼裡,心中亦是有所觸動。
正如沈清婉所說,勝邪雖從來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可辦的事卻是一向妥帖。
如今聽了勝邪所說,一個名字之後竟還有這麼多的說法,春蘭不禁感慨萬千。
身為暗衛,自然便沒有了自我。
一切都是以主人的安危為先,沒有其它思考,沒有其它情緒。
而勝邪,卻依舊是個有血有肉,活生生的人。
……
第二日,王北卓的死訊傳到了皇帝那兒。
正因為知道皇帝對此案的重視,刑部尚書一下了早朝,便戰戰兢兢地親自前來稟報告罪。
昨天才關進天牢的犯人,當晚就被殺了。
且不說這背後之人是有多囂張,皇帝才關進去人,就有膽子殺人滅口。
只說天牢里的防衛該鬆懈到何種地步,才能連個犯人都看不住。
若這還不趕緊前來負荊請罪,只怕後頭的天子之怒,無人承擔得了。
“啟稟陛下,”刑部尚書康洪努力壓制著心中惶恐,如實稟報導,“昨夜天牢有刺客闖入,一名犯人被當場刺殺。不……不過刺客已經被控制住了,微臣還在審……”
“還沒審完有什麼可說的,”皇帝不耐煩地打斷了他,“既然死了個犯人,此刻也已經抓到了,按律審完處理便是,現在跟朕來聒噪什麼?”
康洪見皇帝情緒不佳,冷汗更是涔涔地冒。
本想著多提刺客已經抓到之事,好多些寬恕的餘地,誰想著皇帝連聽的興致都沒有。
這會兒康洪也只得硬著頭皮實話實說道:“陛……陛下,死的犯人……是王北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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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辯白
此刻御書房裡的溫度降至了冰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