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沈清婉輕輕冷笑了一聲,找了把椅子坐下,意有所指道:“你也知道不合規矩?”
蕭潭被問得一愣,自己是哪裡得罪了沈清婉嗎,怎麼今日她對自己的態度如此古怪。
“蕭潭不知小姐此話何意。”雖說困惑,蕭潭卻依舊是好聲好氣地回著話。
“我與你二人單獨在屋中確實不合規矩,”沈清婉開了口,略帶了一絲調侃的語氣問道,“那你覺得,私下天天給閨閣姑娘寫情詩的男子,合不合規矩?”
聽了這話,蕭潭登時臉漲得通紅。
他本就是個老實人,別說從來沒有追求過什麼姑娘,連和姑娘打交道都是沒有過的。
原本對於陸雪煙,他是完全不知該如何是好的。
在和鈴軒里見過一面,蕭潭回去便是日思夜想,輾轉反側,只想著若能再見她一面該有多好。
玉山公主府花宴那日,蕭潭終於如願以償地見到了她。
雖說蕭潭嘴笨得很,這麼好的機會卻是什麼都說不出來,可陸雪煙沒有丟掉他的玉,他便已經是心滿意足了。
可是這從沒有和姑娘打過交道,誰知道該怎麼追求人家呢。
這不,蕭潭就紅著臉,去向朋友中的那些風流浪子討教。
被那群人好一通調侃打聽不說,他們出的主意也不可謂不是五花八門,亂七八糟。
有說買首飾買胭脂討好人家的,有說約人出來賞花賞月的,還有讓他直接撲上去的,只說姑娘害羞罷了,男子只要主動一些,什麼樣的姑娘都會依了的。
還有更心急的,直接上手教他些房中之術,什麼擔保人家姑娘從此對他念念不忘。
聽得蕭潭一個未經人事的大老爺們滿臉通紅,一本正經地直呼胡鬧。
人家是出入煙花風流之地的人,自然是沒明白蕭潭所求到底為誰,只以為他大概也是看上了哪個柳巷的姑娘罷了。
這回鼓起勇氣天天送信去煩陸雪煙,還是他最後自己總結琢磨出來的。
送些東西吧,陸雪煙這樣的名門閨秀什麼好東西沒見過,胭脂首飾的,未免太俗氣了些。
更何況若是落了他人話柄,那東西就擺在那兒,只怕連累了陸雪煙有嘴辯不清。
信就不同了,若是陸雪煙覺得不妥,自可以看完了燒掉。
蕭潭自然是想不到,從未給自己回過信的陸雪煙,竟是將每一封信都好好地保存了起來。
更沒想到的是,陸雪煙竟然還把此事告知了沈清婉。
如今沈清婉突如其來的一問,當真是把蕭潭打了個措手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