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賢妃卻是面上不顯,一臉驚喜無比般轉過了身去。
“陛下,”賢妃面上沒有一絲粉飾,卻是更有純淨迷人之美,站起身來,柔身行禮,笑顏如花道,“您怎麼來了?”
皇帝牽過賢妃柔若無骨的雙手,拉近她與自己身前,低頭呢喃著,略帶調侃地反問道:“我為什麼不能過來?”
皇帝不願在賢妃面前稱朕,這麼多年,皆是如此,賢妃雖不知皇帝在她人面前是否也是這般,但卻也知曉皇帝在自己面前這一舉動,必然是十分寵愛自己,才有的結果。
也正因如此,賢妃才有把握在皇帝這邊遊刃有餘地勸著,給北章以可喘息之機。
賢妃嬌羞地垂首一笑,回答道:“今日是四皇子的生辰,陛下您又給四皇子賜了婚,臣妾以為,您會去陪陪德妃姐姐呢。”
皇帝顯然沒有心思與她聊些有的沒的,只輕輕一用力,便拉過賢妃,擁進自己懷中,柔聲細語,溫柔之極:“我想你了,便來看你,我們不說別人……”
皇帝在賢妃耳邊呢喃的聲音逐漸暗啞,殿中燈火忽暗,他一把橫抱起美人的嬌軀,急急便朝著枕塌大步流星而去。
紅帳之後,一片溫香雨雲,春意盎然。
“陛下今日心情很好嗎……”
風消雲散之後,賢妃髮髻微散,衣著松亂,正伏在皇帝的胸膛之上,微微喘息著。
皇帝一臉饜足地躺在榻上,眯著眼睛,摟著賢妃微露的香肩,輕輕拍了拍,低低地嗯了一聲。
“陛下開心,可是因為四皇子賜婚之事有了定論?”
賢妃撐起半個身子來,好奇地看向皇帝。
皇帝微睜了眼,露出一個若有似無的笑臉來:“怎麼,愛妃吃醋了?”
“哪有,”賢妃低頭嗔了一句,佯怒地輕輕拍向皇帝,鎖骨之下,那藏匿在肚兜里若隱若現的白皙柔軟,跟著顫了顫。
“臣妾只是想著,說起四皇子和五皇子的婚事,倒是惦記著佑兒的。”
“就知道你惦記,”皇帝繼續閉上眼去,似是在養神一般,只是嘴角微勾,寵溺地道,“我怎麼會忘了我們的佑兒……”
賢妃見皇帝這般欲言又止的樣子,心中雖然著急要個答案,卻也不敢隨便催促。
“那陛下的意思是……”賢妃只得狀似無意地問著。
“佑兒還在營州,好歹等他回來了,再與他好好商量一番,”皇帝笑著看了一眼自己身前兩頰微紅的賢妃,伸手過去颳了刮她小巧的鼻尖,“終身大事,總要他自己中意才是。”
這話說的,倒不像是在說祁佑,而是意有所指地說賢妃,她便是皇帝真正中意的終身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