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身邊的暗衛……”五皇子再開口之時,似是已經沒有了力氣,“那個暗衛……身手如何?與祁佑身邊的那些暗衛相比,又如何?”
五皇子已經不再稱祁佑為三哥,只怕從此心中,也不會再視他為兄長了。
“沈八小姐的暗衛出手只有一次,被屬下堪堪擋下,”文坤如實回答道,“但是屬下十分肯定,沈八小姐身邊的那個暗衛,無論是內力還是劍術,都遠在三皇子身邊那七個暗衛之上。”
“甚至屬下可以斷言,”說到這裡,文坤抬起頭來,直直盯著五皇子的眼眸,無比肯定道,“只怕整個大宣,能稱之為是他對手的,都屈指可數。”
五皇子面上無波地聽完了這一切,心中卻是翻江倒海。
“呵……”五皇子陰測測地冷笑著,身子卻是搖搖欲墜一般,“看來我三哥,當真是心疼這個賤人……”
文坤不言,只靜靜等著五皇子的吩咐。
五皇子似是想到了什麼,幽幽開口道:“你不在京這些日子,只怕是不知道,你安排的晉州鐵礦之事,沒有扳倒沈言珏,連一根毫毛都沒有傷到他。”
“什麼?”五皇子突然換了個話題,已是讓文坤出乎意料,誰知他開口所說之事,更是讓文坤措手不及。
離京之前,他早已層層安排好了一些,從王北卓,到鐵礦里所有的假帳,人證,乃至那張放到沈言珏書房裡的地契,都是他親手所制。
更別說此事不僅環環相扣,更是悄無聲息地在暗中進行。
一旦事發,沈言珏便是罪至造反那般嚴重的下場。
即便皇帝偏袒,死罪可免,也絕不可能毫髮無傷。
“殿下,這是怎麼回事?”文坤皺著眉頭,心頭不好的預感閃過。
五皇子嘆了一口氣,將事情的經過都仔仔細細與文坤講了一遍。
“我原本懷疑,是沈言珏不忠於我,才處處提防,發現了什麼破綻,”五皇子眼中儘是恨意,“可此事如此隱秘,沈言珏怎麼會突然防我?”
“殿下……”文坤開口道,“您是懷疑,另有其人在背後操縱此事嗎?”
“不錯,”五皇子點了點頭,“如果祁佑當真與沈清婉有了苟且,那他暗中站到沈言珏那一邊又有何不可?”
“我也只與祁佑說過,要動沈言珏”,說到這裡,五皇子不禁咬牙切齒起來,“難怪啊,難怪我說要動沈言珏,他開口便是勸我慎重。如果沒有他的通風報信,沈言珏如何能有所防備!”
五皇子一怒,狠狠一拳捶在案几上,登時咚地一聲悶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