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雖迷糊著,卻還是搖了搖頭,嘴裡嘟囔著不依:“我方才便該與你說……可是見著你……高興,我便忘了……”
祁佑輕笑出聲:“那你說,我聽著。”
“蕭……蕭潭,”沾著枕頭的沈清婉只覺得困意襲來,擋都擋不住,只勉強吐出幾個字。
蕭潭?
祁佑一愣,這比睡覺還要緊的事,怎麼是蕭潭呢?
“蕭潭他……與陸雪煙,兩情相悅……那個……”沈清婉迷迷糊糊又加了一句,便是舒舒服服地睡過去了。
祁佑自然是聽清了沈清婉說的什麼,驚訝之餘也是又無奈又好笑地搖了搖頭。
都困成這樣了,還惦記著別人如何。
罷了,既然你在意,那我便去問問蕭潭就是。
祁佑心中這般想著,替她掖了掖被角,攏上幔帳,吹滅了燈便走了。
這幾日,除了用膳睡覺,祁佑幾乎都是有機會就與沈清婉在一處。
沈清婉連一個人的時候,也是時不時就出神地在那兒傻笑,看得春蘭都心驚膽戰地戳她,提醒她還有別人在場。
晚間還是如常,祁佑都是哄了沈清婉睡下,這才回自己的宅邸。
這一日日的,落在春蘭的眼裡,自然是感慨三皇子當真是疼愛自家小姐。
只是祁佑幾乎日日都賴在沈清婉屋裡,勝邪倒是輕鬆不少,他不過是偶爾給祁佑送個飯,別的時候都能自己出去瞎逛,過得前所未有地輕鬆。
第一百五十三章 心之所屬
就這樣過了將近一月,營州那支隊伍可算是浩浩蕩蕩地回京了。
祁佑自然也是像模像樣地混到了隊伍里,隨著這隊人馬一道“回”了京城。
早已有人與皇帝報了信,說是祁佑身子不適,皇帝聞聽消息就著人在城門等著,祁佑一到便免禮宣旨,說是如果他身子不適,先行回府歇著即可,不必即刻入宮復命。
祁佑自然是順坡下驢,做戲要做全套,愣是在三皇子府里休養了兩天,太醫流水兒似的給他診脈熬藥,兩天後,祁佑臉色才稍好了些,能下床了,便進宮去回稟營州的事宜。
其實大小事件,兵部戶部的負責人,一回來便已經向皇帝匯報好了。
祁佑只是個主事的皇子,更多的是確保他們做好自己該做的事兒。
所以兩天過去了,這會兒也沒什麼大事了,只不過是該去給自己的父皇磕個頭,打個招呼。
祁佑心裡想著,只怕是逃不過去賜婚之事了。
“兒臣歸來,參見父皇。”
祁佑身著玄底四蟒穿雲皇子正袍,頭戴紫金玉珠冠,恭恭敬敬地向皇帝請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