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暗暗咬牙,一想到自己原是想騙她來這荷叢深處,無人打擾,好一親芳澤,此刻便是懊悔不已。
誰能想到這丫頭非要喝酒呢
原想著喝酒助興更好,誰又知這丫頭喝了點酒便將那些什麼大家閨秀矜持克制統統拋到了腦後,一眨眼就變身成個妖精似的糾纏不休,害得自己幾次差點把持不住。
這可當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如今騎虎難下,難受的可是自己了。
祁佑晃了晃腦袋,狠了狠心,一把拽開沈清婉的手,轉身便縱入清涼的河水之中。
雖是夏天,可這夜間的河水還是涼得很。
祁佑本就渾身燥熱,突然被這涼意入骨的河水蓋過頭頂,頓時一個哆嗦,神志清明了不少。
他浮出水面,自嘲地搖頭笑了笑,慢慢游到船邊,扶在船舷上去看沈清婉。
此時的沈清婉已經撐起身來,茫然不知所措地到處張望,氣若遊絲地喚著“祁佑”
“我在這兒呢。”祁佑已經恢復了神志,覺得心下好笑,輕聲答道。
沈清婉轉過頭,驚訝地看著他“你你怎麼掉下去了”
第一百六十三章 一訴衷腸
祁佑看著沈清婉茫然的小臉,當真是哭笑不得,心說你倒是猜猜,我為什麼掉下去了?
沈清婉垂下一個胳膊來,撩了撩湖水,玩得倒是不亦樂乎,口中還道:“水好涼,你上來吧,別凍著了。”
祁佑見她清明了幾分,便淺淺一笑,輕扶船舷,稍稍一躍便回到了船上。
沈清婉只覺得船身一晃,水花微濺,下意識地擋了擋臉。
等把手放下來的時候,祁佑已經背對著她,正在擰乾濕透的外袍。
方才跳得急,都沒想過是不是脫了衣服再下去,這會兒好了,從裡到外濕了個透。
沈清婉一手撐著腦袋,饒有興致地看著祁佑脫衣服。
晚風漸涼,吹得她格外舒服,被祁佑散落的水滴一濺,人又清醒了幾分。
回想著方才迷迷糊糊的親熱,沈清婉不由得咬唇痴痴笑了起來。
不過很快她就笑不出來了。
因為等祁佑將上身的衣服都脫了,沈清婉將視線落在他那線條完美的背上,見到的竟然都是大大小小的傷疤,不過都已經是極淡的顏色了,應該是很早時候留下的。
而最醒目的那個,顯然是才長好幾個月,還透著淡淡的粉色,鼓著一塊,在腰靠上一些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