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手在沈清婉背後鉗制住她的雙手,一手輕捏她的下巴,將她的腦袋昂起,逼迫她看著自己。
“你看清楚,我是誰。”世子的聲音略帶了一分怒意,可此刻的沈清婉哪裡聽得出來。
她只是委屈地扭了扭身子,卻發現這人力氣甚大,自己完全動彈不得。
“祁佑……嗚……你弄疼我了……”
沈清婉柔糯的聲音像是一枚枚極細的繡花針,扎得辰王世子生疼。
“我叫祁歸恆。”
他也不知道自己在解釋什麼,是不是心裡還有一絲僥倖,她只是叫錯了名字。
儘管辰王世子心裡明白,這不可能。
沈清婉此刻顯然是神智不清,兩眼迷茫的,不知他在說什麼。
辰王世子還想開口,卻聽門口一陣故意放輕的腳步聲傳來。
他一把將沈清婉打橫抱起,放到了一邊的床榻之上,自己則是躲在了門側。
門被躡手躡腳地打開,走進來了一個獐頭鼠目的男子。
他身形猥瑣,一臉的胡茬,舔了舔嘴唇,小眼睛滴溜溜轉著,閃著淫光。
世子在一旁看得清楚。
再一聯想沈清婉如今這個樣子,頓時也都明白了過來。
想來定是有人給沈清婉下了媚藥,再引了此人來玷污了她。
今日是沈清婉及笄,國公府又是賓客如雲,若是出了這種醜聞,沈清婉只怕性命不保了。
無論是誰幹的,這當真是好惡毒的手段。
而這時,床榻上被冷落了的沈清婉又不耐煩地哼哼出聲,那男子聞聲,頓時兩眼放光,朝這邊看了過來。
辰王世子不屑地冷笑了一聲,一掌便將這個男子劈暈了。
另一頭,正在宴席上的祁佑,才放下手中的茶杯,竟有一片小小的樹葉,穩穩落進了他的茶盞之中。
祁佑一愣,看了一眼那片樹葉,便舒開笑顏,道了一句失陪,便起身了。
他越走越快,到了一片無人之處,這才開口問道:“怎麼了?”
原來他空無一人的的身周,勝邪已經悄無聲息地站穩了。
“殿下,方才沈小姐身子不適,讓一個眼生的丫頭送去休息了,我便一直跟著。結果那個丫頭放下沈小姐就走了,讓沈小姐一個人在裡頭。過了一會兒又來了另一個丫頭……”
“說重點。”祁佑失了耐心,沒工夫聽他一會兒一個丫頭會兒一個沈小姐的。
“呃,好……”勝邪尷尬地撓了撓頭,“現在辰王世子和沈小姐單獨在那個屋子裡,我覺得不太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