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沒有直接回答沈清婉的問題,只讓她先安下心來。
沈清婉見祁佑面色不是很好,心裡疑惑更甚:“究竟出什麼事了?”
祁佑見瞞不過,垂了垂頭,將今日之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她。
沈清婉聽完大窘,滿臉通紅地咬著唇。
祁佑見她這樣,於心不忍的同時,又覺得她甚是可愛。
他伸手揉了揉沈清婉的腦袋,岔開話頭安慰道:“一身的汗,待會兒春蘭過來給你好好擦擦,我先回去了。”
沈清婉都沒臉抬頭看他一眼,只嗡著腦袋胡亂點了點頭。
祁佑知她如今慌亂著呢,便在床邊單膝跪下,用手撫上沈清婉的臉,湊近過去淺笑著溫柔說道:“無妨,你喜歡你聲聲叫著我名字的模樣。”
言罷,便輕輕在她鮮紅的唇上淺啄了一下。
沈清婉雖說臉更紅了,心下也是小鹿亂撞一般撲通撲通直跳著,但方才的慌亂倒是說消退了個乾淨,只剩下了羞澀與甜蜜。
春蘭正好端了水盆進來,見到祁佑與沈清婉親密的模樣,登時差點手一滑。
祁佑聽到了動靜,轉頭看了一眼,輕笑了一聲,便起身走了。
屋中只剩下了主僕二人,春蘭臉紅了紅,走到沈清婉面前。
沈清婉也心虛著,抿著唇不說話。
到底還是春蘭忍不住輕輕笑出了聲,口氣調皮道:“殿下對小姐可真好。”
沈清婉瞪了她一眼,唇角卻也是藏不住的笑意。
這廂算是告一段落。
那頭祁佑出了和鈴軒後,便藉口身子不適離開了定國公府。
他從來都這般,便也沒有人起疑。
只是一出了定國公府,祁佑的臉便陰沉得能殺人一般。
“殿下,我們這是去哪兒?”小廝見祁佑一臉怒容,便也不敢出大氣。
“長樂宮。”
祁佑雖只輕輕撂下三個字,小廝卻覺得周身溫度都降了幾分,不禁一顫,不敢多言,忙低著頭趕車去了。
長樂宮中,皇帝剛賜下了外頭新貢上來的一整套青玉瓷器,賢妃的幾個貼身宮女正陪著她細細觀賞著。
這時,一個小宮女匆匆忙忙地小跑了進來,還沒等賢妃開口問她,便一臉不安地稟告道:“娘娘,三殿下來了……”
“大膽!娘娘問你話了嗎!”賢妃身邊的如梅冷冷斥道。
“罷了。”賢妃莞爾一笑,嫻雅動人,撫了下如梅的手,“多大點兒事兒,也值得你動這麼大氣。”
誰知賢妃話音剛落,祁佑已經疾步走進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