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畢竟是風月場,而此時更是已經入夜,”祁佑隨便找了個模稜兩可的藉口,“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大晚上的來這兒,我怎麼能高興?”
也算是過得去的理由,沈清婉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道:“原是如此……我還以為……”
“以為什麼?”
沈清婉臉一紅,抬頭瞄了他一眼,不好意思道:“我還以為你嫌我打擾了你的好事……”
“好事……”祁佑失聲一笑,隨即又想到了什麼,便開口問道:“對了,你為什麼會來這兒?”
沈清婉垂首想了想,擰了擰眉:“我晚間收到了一封信……”
想到這兒,她抬起頭來,看著祁佑:“是倚夢姑娘寫給我的。”
“什麼?”祁佑也是一愣,問道,“說了什麼?”
沈清婉回憶了一下,答道:“她說她有很重要的事想與我商量,關於你的。”
“她這麼說,你便來了?”祁佑問道,“你也不怕是個陷阱,怎麼不事先與我商量一下?”
沈清婉抿了抿唇:“她說她知道我與你的關係,所以才想告知我,讓我拿個主意,是不是應該讓你知曉。”
祁佑皺起眉心:“還有嗎?”
“她信中確實說了不少關於你的秘密,比如你會武,比如我和你……”沈清婉的聲音越來越輕,“所以我才信了……”
祁佑思索了一番,沉聲道,“方才撫琴的那個便是倚夢,她連你是誰都還不知道,如何會與你寫信?”
“對了!”沈清婉突然想了起來,“門口竹牌上的那兩句詩,與那信中字體一模一樣。”
“哦?”祁佑挑眉,若有所思,“筆跡可以作假,無論是誰今夜引你來此,怕只是想讓你誤會我罷了。”
沈清婉聞言紅著張臉,沒有說話。
祁佑卻是依舊自顧自思索著:“知道你我之事的,都是我們的心腹,除了辰王世子,那便只有……”
想到這兒,祁佑臉色一沉,又是她。
沈清婉注意到了祁佑的變化,好奇問道:“便只有誰?”
祁佑回過神來,眼中有了一絲波瀾:“賢妃。”
沈清婉一愣,心裡奇怪,祁佑怎麼直呼賢妃,也不叫她母妃了呢?
“婉兒,”祁佑臉色很是不好,“我想與你說一件事,你不要生氣……”
沈清婉點了點頭,眨巴著眼睛等他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