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祁歸恆實際上是衝著她來的,當然也就多看了幾眼。
祁歸恆雖身為辰王世子,身份高貴,又是府上的客人,可畢竟是外男。
陸雪煙埋頭吃飯,時不時覺得辰王世子往自己看過來,到底有些不自在。
身為小輩,她又不能說走就走,只得坐如針氈地陪著。
也許是看出了陸雪煙的不適,祁歸恆也是收斂了目光,再沒有去看她。
食不言,寢不語。
等陸老夫人放下了筷子,眾人也是都停下了碗筷。
“多謝侯爺款待了,當真是豐盛得很。”祁歸恆等桌上收了乾淨,漱完了口,便出聲道謝。
陸鴻起忙道只是家常菜,不必這般客氣,還請祁歸恆去府內園中消消食,不必著急繼續議事。
祁歸恆欣然答應。
永清侯府的花園不大,但到底還是能走一段的。
祁歸恆有自己的目的,自然是一步一望。
“見過世子。”
祁歸恆正找著人,便聽見身後傳來個清悅的聲音。
他回頭一看,果然是陸雪煙。
祁歸恆輕輕一笑道:“我正要找你,你便來了。”
這話說得坦然,倒是讓陸雪煙臉上紅了紅。
她見方才席間辰王世子時不時看向她,本是心下不悅的。
誰知她不過表面有些不快,辰王世子便不看她了。
這倒是讓陸雪煙的心思迴轉了幾圈,說不準並不是辰王世子魯莽,而是當真是有事兒找自己呢?
這樣想著,陸雪煙便來院中,找正在散食的祁歸恆了。
“不知世子有何指教。”
陸雪煙低著頭,烏黑的髮絲於秋風中搖曳,讓祁歸恆一瞬間的恍惚。
那日在定國公府,春園之中,沈清婉與她的丫鬟抵著額頭,在那兒搗鼓斗篷打不開的結,也是這般微風拂面的清爽。
一晃眼,竟是大半年過去了。
祁歸恆的嘴角泛起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挑眉問道:“你與沈八小姐可是好友?”
陸雪煙一愣,未曾料到祁歸恆會與她提起沈清婉來。
“是。”陸雪煙老老實實答道。
“那看來不夠好。”祁歸恆輕輕調笑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