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聞言皺了皺眉,也不再說什麼了。
辰王見她這模樣,也是不在嘴上過癮了,轉眼好聲好氣叮囑道:“這回你要自己一個人回京,路上小心些。”
王妃聽了這話,也是撲哧笑出聲來:“殿下當我是七歲小兒呢?殿下自己當心才是。”
說罷,王妃上前牽起了辰王的手,溫柔地望著他。
辰王心間一陣觸動,不由地皺了皺眉:“原我可以給你更好的……”
王妃一驚,伸手覆上他的唇:“殿下又胡說什麼!”
辰王一笑,輕輕啄了一下辰王妃的指尖。
王妃縮了縮手,一臉嗔怪地看著他,口中略帶羞赧地輕聲道:“此生只有你我,沒有她人,已經是最好的了,殿下若是顧著我,便是多慮了。”
淵州已經入冬,寒風漸起,吹得滿園蕭瑟。
辰王的心卻是熾熱的。
他輕輕擁了擁自己的王妃,喃喃道:“是,此生得卿,已是最好的了。”
京城。
皇帝派去通知辰王的幾個兵部的人已經回來了,跟皇帝匯報了辰王的意思。
雖然心裡還膈應著辰王那副目中無人的模樣,但好歹人盡皆知皇帝有多在意自己這個兄弟,幾個人也不敢真說什麼壞話。
誰知今日皇帝得到了這個消息,面上竟是顯出一絲不悅來,但到底沒說什麼,只讓這幾個人下去了。
大軍已經離京一月有餘,皇帝端坐朝堂,倒是沒聽到什麼消息。
如今五皇子去了濮州,三皇子去了營州,四皇子在天牢里關著。
對於皇帝來說,倒真有點晚來淒涼的感覺。
朝臣們倒是沒被初冬的寒意淹沒了熱情,這幾日起開始漸漸論起立太子的事來。
皇后原是有個大兒子的。
大皇子是嫡出,又是長子,本是最名正言順的太子人選,偏偏出生不過幾年便早夭了。
這下難了,二皇子庶出,三皇子血統不純,四皇子非嫡非長,五皇子雖是嫡出,卻是有三個兄長排在前頭。
故而從來也沒人敢說立太子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