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而淵州是斷斷不能失守的。
而如今無論營州還是淵州,戰略部署皆在祁佑的建議之上,辰王必然是放不下心來的。
“你先回去吧,”辰王話語裡稍微留了些餘地,“我看看情況再做決定。”
祁歸恆點了點頭,猶豫了片刻,道:“其實兒臣此次出來,陛下並不是很高興。”
“能高興嗎?”辰王不悅地瞥了他一眼,“說走就走,一去一兩個月,你讓皇帝的面子往哪兒擱?是我我也生氣。”
祁歸恆搖了搖頭道:“不是因為這個。”
辰王聞言,甚是困惑,不由問道:“那是為何?”
“兒臣也說不上來,”祁歸恆頓了頓,“只是感覺,他似乎不是很願意我離京。”
“罷了,”辰王擺了擺手,開口道,“你抓緊時間,早點回去吧,省得再多出事端。”
祁歸恆點了點頭,卻沒有離開的意思,又問起了辰王:“父王,您覺得三皇子可用嗎?”
辰王皺了皺眉,抬頭看了一眼祁歸恆:“怎麼突然想到這個?”
祁歸恆淺淺一笑,有條不紊地解釋起來。
這回祁歸恆來營州,除了祁佑和辰王,是連沈言珏都不曾知道的。
而此刻沈言珏在自己的帳中,自然就不知辰王正與祁歸恆商量了何事。
沈言珏正翻閱著什麼,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在桌面點著。
“來人!”
沈言珏開口喊人,聲音中卻是透著一絲不安與煩躁。
“沈將軍。”
外頭候著的人聽見沈言珏的呼喊,忙進來帳內。
“你……”沈言珏踟躇了一下,又接著道,“你去看看三皇子是否醒了,若是能傳話便提一聲,就說我有要事相商,他何時有空,我再過去找他。”
“哎。”那小廝得了令,便是匆匆忙忙往著祁佑那兒去了。
誰知剛到祁佑的帳門口,便見著一個眼生的護衛在門口站著。
小廝愣了愣,還是上前去道:“小的是沈將軍派來的,來問一聲三皇子可好,沈將軍有事兒相商。”
那護衛面無表情,但話語裡卻是沒有不尊敬,頂多算是不客氣罷了。
“如今大夫正在裡頭診脈,沒空。再說大夫也叮囑了,三皇子要靜養,故而不能與沈將軍商量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