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佑吩咐完老蒲,便拉著沈清婉轉身走了。
院中原就是沈清婉與祁歸恆在,祁佑幾個相熟的屬下便一道說說話罷了。
如今祁歸恆走了,沈清婉也被祁佑拉了去,院中自然也是沒什麼可以聚的。
眾人相繼散去,唯有密玉一人,不言不語地起身,望了一眼祁佑與沈清婉的背影。
祁佑回京,她也聽說了。
原一直在春風林幫著忙,也是聽說祁佑要回來,這才悄悄處理好了那邊的事趕回來。
祁佑一去營州就是一年,才回來不久便去給賢妃守陵,盼了這麼久,也不過是遠遠看一眼罷了。
密玉不聲不響地轉身離開,落寞的背影沒有逃過老蒲的視線。
祁佑自然是牽著沈清婉進了屋。
“你怎麼了?”沈清婉見祁佑臉色不好,進了屋便開口問道。
祁佑將她拉到身邊坐下,笑著道:“外頭冷,我怕你凍著。”
沈清婉撇了撇嘴,嘟囔道:“外頭明明有太陽。”
語氣雖是不悅的樣子,但是人依舊乖乖地坐到了祁佑身邊。
“這幾個月你瘦了好多,”沈清婉抬眼去看祁佑,見他眼窩都凹進去了不少,當真是心疼,“都沒有人照顧你起居嗎?”
祁佑笑笑答道:“又不是小孩子了,哪裡需要這些,我本就一個人過慣了,沒這麼麻煩。更何況我是去守陵,哪裡還有好吃好喝養著的道理?”
道理沈清婉當然都懂,只是看著祁佑如今憔悴的模樣,心裡實在不好受。
祁佑見她擰著眉心,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心中如何不知她在想什麼。
他笑著抬手揉了揉沈清婉的眉心,岔開話題道:“你最近可與永清侯家的陸小姐有來往嗎?我記得你們關係不錯。”
沈清婉正不高興著呢,突然被祁佑這一問,都沒有反應過來。
“你說雪煙嗎?”沈清婉困惑地眨了眨眼,“冬日倒是見過一兩次吧,因為永清侯夫人的身子一直不好,她也沒什麼心思出來。”
祁佑聞言點了點頭。
“怎麼了?突然問起她。”沈清婉歪過腦袋,看著祁佑。
“我聽說,陛下給她賜婚了。”祁佑的聲音沒有什麼波瀾。
沈清婉抿了抿唇,垂下腦袋點頭道:“是……”
應完她復又抬起頭來,試探著問道:“一直沒見到蕭潭,他可還好嗎?”
祁佑嘆了口氣搖頭道:“我也不知道,我也許久沒有見他了。原想問問你,不知陸小姐那邊是怎麼想的。”
沈清婉面上帶了一絲落寞,開口道:“雪煙她從一開始就知道她和蕭潭不會有結果的……”
當年玉山公主的花宴,陸雪煙抱膝坐在亭中的模樣,沈清婉還歷歷在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