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婉也不推脫,依舊抿著唇偷樂,由著陸雪煙一扶也就起來了。
“你們都在外邊侍候吧。”陸雪煙吩咐身邊的人道,“我與沈小姐說說話。”
“是。”一眾奴僕皆是乖乖行禮告退了。
二人相攜著往屋裡走去,沈清婉嘻嘻笑笑地揶揄陸雪煙:“可不得了了,世子妃當真是好大的架子呀!”
陸雪煙瞪了她一眼,沒好氣道:“等你當了皇子妃,看我怎麼奚落你!”
沈清婉掩唇笑得眉眼都彎了,也不反駁她。
二人到了屋內,這才拉著手坐下來,說起了悄悄話。
“如今外頭都在傳,辰王世子有多寵愛新娶的世子妃,”沈清婉輕笑著與陸雪煙咬耳朵,“百聞不如一見,我算是信了。”
陸雪煙臉一紅,噎到了一般,坐在那裡犯愣。
“怎麼了?”
沈清婉見她這模樣,心裡咯噔一下。
“沒……沒事,”陸雪煙斟酌了一番,這才開口道:“世子確實待我很好,無微不至,只不過……”
只不過?
沈清婉一愣,既然無微不至,又何來的只不過呢?
陸雪煙抬起頭來,朝外看了一眼,又看了看沈清婉,便湊過去在沈清婉的耳邊極輕地嘀咕了兩句。
“他知道了?!”沈清婉一驚,手裡帕子都掉了。
“噓噓噓!!”陸雪煙趕忙示意她小聲一些。
沈清婉忙捂了嘴,又想彎腰去撿地上的帕子。
陸雪煙快她一步抓起那帕子,口中說道:“掉地上都髒了,待會兒我給你換塊新的就是。”
說著,她便是將那帕子隨手往邊上一放,繼續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成婚那夜,世子許是有些喝多了,”陸雪煙壓低聲音和沈清婉說著,“他挑完蓋頭便打發所有人出去了,然後……”
陸雪煙將那夜祁歸恆問自己為何不走的事兒說了一遍。
沈清婉聽得膽戰心驚的,這要是她自己,只怕也會嚇得說不出話吧。
“可隨後……”陸雪煙頓了頓,似是在想著什麼,“他就跟變了個人似的……”
那一晚祁歸恆對她有多溫柔小意,陸雪煙自己說出來都能臉紅個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