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前辰王仗著父皇的放任,一味囂張跋扈,如今一朝被削,只怕是咽不下這口氣。”
五皇子的眼中閃著算計的光芒:“辰王若是有任何不滿傳到父皇耳中,只怕父皇這回不會輕易饒過他。”
皇后一愣,問道:“你這是……”
“母后,”五皇子面上舒展開來,細細解釋道,“若是兒臣日後登基,辰王此人是定不能如父皇從前那般放縱。而若一登基便對辰王出手,只怕天天悠悠之口。”
五皇子似是篤定自己能奪得皇位似的,已經考慮到登基之後的事兒了。
皇后點了點頭道:“你說得不錯。”
“故而若是能藉此機會打壓,乃至除了辰王,對我們往後都是大有好處的。”五皇子嘴角噙了一絲陰險的笑意。
“那你如今可有什麼對策?”皇后見他胸有成竹的模樣,也受到了不少鼓舞。
“目前兒臣還沒有想到具體該如何應對,只是……”五皇子似是又想到了什麼,皺了皺眉。
他此刻也意識到,自己口口聲聲計劃著登基之後的事兒,可是卻完全沒有考慮,自己如今連個太子都還不是。
“國喪都過去許久了,”五皇子沉下臉來,“父皇依舊沒有提立儲之事。”
說到這個,皇后心裡也是堵著一口氣,說不出的彆扭。
二皇子也走了,四皇子也廢了,如今只剩下三皇子和自己兒子,怎麼看都是自己兒子更適合繼承大統啊?
原先他母子二人確實擔心皇帝對賢妃的偏愛,哪怕三皇子的大宣血統不純,皇帝依然會執意傳位與他。
也正因為三皇子血統不純,皇帝才會遲遲不願立儲,只怕是為了避免天下人議論反對。
可是如今賢妃已死,三皇子守孝多日不曾理政,皇帝也未多說一句。
這又讓皇后和五皇子想不明白,皇帝究竟是不是在乎三皇子。
這頭想不明白,那頭可明白得很。
三皇子府里,祁佑祁歸恆兩人已經閉門秘談了許久。
書房之中只有他們的人,誰也不知他們都說了些什麼。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轉眼便是秋天了。
這日,皇帝正在書房之中翻閱著奏摺,外頭周正來報說,皇后娘娘來了。
“嗯,請進來吧。”皇帝沒有抬頭,只是開口吩咐。
周正領旨出門,不一會兒,皇后便滿面笑意地走了進來。
皇帝放下手中的摺子,抬頭看了看皇后。
“臣妾參見陛下。”皇后行了一禮。
“起來吧,”皇帝似乎很是好奇,“怎麼了今日,皇后心情甚好的樣子。”
皇后掩唇一笑,衝著皇帝說道:“臣妾今日來,還是有事想求陛下的恩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