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涼月嚇得身子都顫抖起來,卻也沒有繼續掙扎。
“怎麼了?”沈言珏明知故問。
薛涼月咽了咽唾沫,輕聲道:“少將軍,我……”
這話怎麼都說不下去,沈言珏卻是不著急,歪著頭等她。
薛涼月偷偷看了一眼沈言珏,鼓起勇氣,聲音卻是極輕:“烈酒傷身,少將軍即便傷心,也不要喝得太多了……”
這等溫柔貼心,又是沈言珏顯然占了她便宜之後。
換了天下男人,那都得舒心不已吧?
沈言珏心中更加篤定有數,淺笑一聲,放開了薛涼月的手。
“一人獨酌也是無趣,左右明日不打仗,涼月姑娘陪我喝幾杯如何?”
薛涼月看著沈言珏醉醺醺的模樣,也不知他說的是醉話還是真話,只能點了點頭,乖乖上前給沈言珏斟酒。
說是陪沈言珏喝幾杯,其實薛涼月也沒有喝多少,倒是沈言珏一直喝個沒完。
顛三倒四地,沈言珏問了薛涼月不少問題,薛涼月都一一作答了。
只是沈言珏這個醉得不行的模樣,薛涼月也說不上來,他到底聽進去了多少。
而等薛涼月也喝得兩腮微紅,沈言珏一把就將她拉進了懷裡。
薛涼月輕推了幾把不曾有什麼用,二人就順理成章了。
外頭的將士見這個姑娘進了少將軍的帳子,再也沒有出來過,也全都是心照不宣地明白了,也不曾提起這個事兒。
等到大軍回朝,薛涼月也被沈言珏帶進了國公府,成了薛姨娘。
當時的沈夫人,也是在沈言珏回京的時候,才知道他竟然從戰場上帶回來了一個小妾。
可是沈遠屹戰死,國公府上下一片哀慟,沈夫人就算要和沈言珏論什麼,也不會挑這個時候。
只是當時不說,以後便也沒有機會再說這個事兒了。
隨後沈言珏接著丁憂的名義,也不曾再進過薛姨娘的房。
在眾人都以為薛姨娘要從此獨守空房的時候,卻是傳出了她有喜兩月有餘的消息。
眾人恍然大悟,算了算日子,薛姨娘懷上沈言珏,大約是在剛回京的時候。
沈言珏得知這個消息,更是默默了良久。
要說是,也不是說不過去,要說不是,沈言珏自己也說不上來。
沒有孩子也就罷了,有了孩子,這就有了牽絆。
沈言珏明知這女子也許是皇帝派來監視他的,這才毫不猶豫地納下了。
可是孩子……這是沈言珏萬萬沒有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