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勝邪這一回來,就儘量避開了和春蘭所有的交際,使得春蘭都以為,勝邪是不是不再跟著沈清婉了。
春蘭到底也沒有問,直到有一日,沈清婉讓她去叫勝邪來,春蘭才意識到,原來勝邪還是一直在的。
心中留了個疑影兒,春蘭也沒說什麼。
可是勝邪一直對她避而不見,甚至從前那些嬉笑都不曾再有了。
漸漸地,春蘭也看出了點什麼來。
心裡頭擱著事兒,春蘭越來越來想知道答案。
這一晚,春蘭等沈清婉睡下了,到了院中,輕聲叫了勝邪來。
勝邪以為又是沈清婉的事兒,出現在春蘭面前,等著春蘭的吩咐。
誰知春蘭見到他,卻是愣在了哪兒,心中滿腔的困惑,都不知道該怎麼說出口。
許是很久不曾見了,更許是很久不曾說些什麼,等人真到了面前,春蘭不知該從何說起。
勝邪見春蘭呆愣,開口問道:“小姐可是有事找我?”
春蘭被喚回神來,低了低頭,也不知自己在心虛什麼,小聲道:“小姐已經睡下了,是我有事找你。”
勝邪一愣,一瞬間竟覺得自己手心都出了汗。
“你……”勝邪這麼伶俐的人,頓時結巴了起來,“你找我……什麼事……”
春蘭原也覺得自己鬼使神差,怎就想到要去問問勝邪。
問什麼?因為他這麼久沒有在自己面前使壞,心下覺得有什麼不妥嗎?
這話怎麼說得出來?
結果這才一開口,勝邪也結巴了。
勝邪結巴自然是因為心虛,沈清婉的事是他的錯,如果春蘭因為這個和他算帳,他也無話可說。
春蘭噎了噎,低頭道:“小姐回來多日,我不曾看見你,我還以為……你沒有貼身護衛小姐了……”
說完這句,春蘭當真想把自己的舌頭咬下來,這話說的,怎麼聽著像是她有多惦記勝邪一般。
勝邪也沒想到,春蘭這副樣子,顯然是還不知道。
難道小姐沒有和春蘭講起嗎?
勝邪也愣在了那裡,頓時氣氛更加詭異了。
春蘭見勝邪不說話,當時便是腦子一熱,只覺得自己是犯了什麼混,這大晚上的叫勝邪來,說這些有的沒的。
想到這兒,春蘭頓時就臉上燒了起來,跺了跺腳轉身就想走。
勝邪見她要走,也慌了神,情急之下一把上前拉住了她的手。
勝邪原是沒什麼顧忌的,做事兒都是這樣。
可春蘭何時被什麼男人抓過手,嚇得跟被刺兒扎了一般彈了開去。
“你!”春蘭轉過身,月光將她的臉頰照得白淨,卻掩不住那絲紅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