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皇后一般,他心中也滿是不忿,不願服氣這近在眼前的太子之位,竟然就這般落入祁佑之手。
祁佑從前不過是自己手下的一條狗罷了。
五皇子咬牙切齒,還沒有跟祁佑計較背叛之恨,如今竟是爬到自己頭上來了。
堂堂嫡出皇子,竟要對一個血統不純的野種跪拜行禮。
並且那個驕橫無禮,毫無規矩的野丫頭,竟也成了太子妃,從此與他平起平坐。
這讓五皇子如何能服!
又是一杯烈酒下肚,喉管火熱,心中卻是冰寒。
五皇子盯著在眾人簇擁之中的祁佑,眼睛幾乎能冒出火來。
前些天,那個人傳了話來,想與他聯手,破壞了太子的喜宴。
五皇子不是沒有考慮過。
只是皇帝如今正在興頭上,一旦有所紕漏,只怕偷雞不成蝕把米。
未來之路還長,祁佑,且讓你得意得意也罷。
五皇子重重出了一口氣,似是賭氣般又一仰而盡杯盞中的烈酒。
祁佑似是有了醉意,腳下也開始踉蹌。
只是他面上依舊笑得開懷,不曾在意一杯一杯遞到眼前的喜酒。
這是他與沈清婉的喜酒,自然是要滿飲滿歡。
眾人見祁佑醉意漸濃,顧忌他位高權重,也不敢太過為難於他,便也沒有再不識相地去灌他了。
祁佑話語中都開始有些顛三倒四,邊上小廝擔憂之色都寫在臉上了。
“殿下,您悠著點兒……”小廝輕聲勸著。
眾人也是面面相覷,心說太子喝了半日了,這怎麼著也是有點多了。
於是大傢伙兒從剛才的紛紛勸酒,到了如今都開始勸他歇歇,早些去洞房才好。
祁佑似是沒太理解,還是小廝扶著他,一路幾乎是攙扶進了洞房。
沈清婉正和春蘭在悄悄說著什麼,只聽房門咚地一聲被打開了。
兩個姑娘都是嚇了一跳,險些叫出聲來。
定睛一看,來人竟是祁佑。
他一身紅衣,倒是看不出臉上因為喝多而染上的紅暈,究竟是真是假了。
“婉……”連個名字都叫不全,祁佑便眯著眼打了個酒嗝。
小廝不敢進來太多,將祁佑往洞房裡一送,便連眼睛都不敢往裡看,轉過身站在門口,戰戰兢兢等著祁佑的吩咐。
“你也出去吧。”祁佑對春蘭揮了揮手,眼睛一眯一眯的,似是隨時都會睡過去。
春蘭有些不放心,看了看沈清婉,又看了看祁佑,還是點頭應是,出去了。
祁佑醉醺醺地站在原地,前後微微晃動著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