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五皇子真的移情別戀,他有什麼資格,憑什麼身份,去管五皇子的喜惡呢?
五皇子沒有說話,只是輕嗤了一聲,走過了長英身邊,也沒有叫他起來。
五皇子進屋,關上了門,長英就這樣在外面跪著。
一夜過去,長英也跪了一夜。
早上書房門開了,有個丫頭出來吩咐了一句,讓長英下去休息,今日不必伺候。
長英這才撐起身來,跌跌撞撞地走了。
慶成郡主那兒,沈清寶早早地就在門口等著了
昨兒慶成郡主鬧得晚了,沈清寶可是早早就歇息了。
現在神清氣爽地站在門口,等著給主母請安。
等了半日,慶成郡主總算是讓她進去了。
慶成郡主眼下一片青,顯然是沒有睡好。
等她看見沈清寶唇紅齒白,面若桃花的模樣,登時一口氣差點沒上來。
“妾見過皇子妃。”
沈清寶盈盈一拜,給慶成郡主行禮,沒有一絲一毫的差池。
孫嬤嬤見慶成郡主沒有反應,便輕輕碰了碰她的肩。
慶成郡主這才反應過來似的,深吸了一口氣,幽幽說道:“起來吧。”
“多謝皇子妃。”沈清寶起了身。
雖說二人嫁進五皇子府已經多時,換了別的人家,即便心裡有堵,也早就姐妹相稱了。
但沈清寶一直謹守規矩,不曾僭越一步,從來都是稱慶成郡主為五皇子妃,恭恭敬敬,沒有一絲疏忽。
慶成郡主雖然討厭她,但到底挑不出錯,平日裡又眼不見為淨的,倒也罷了。
“皇子妃容稟,”沈清寶清脆的聲音拉回了慶成郡主飄蕩的思緒,“妾娘家來信,說妾娘家大哥大嫂生了孩子,邀我回府一聚,還望皇子妃應允。”
慶成郡主冷笑了一聲,反問道:“你不是前些日子才回過娘家,怎麼又要回去了?你這心裡到底裝的是娘家,還是夫家。”
慶成郡主凌厲的目光盯著沈清寶,難得給她挑到一個錯處,可不是得上趕著刺她。
沈清寶聞言一噎,轉而笑道:“上一回是妾母親身子不適,這回是娘家兄弟有喜,確實是近了點兒。既然皇子妃覺得不妥,妾回一封信告知一聲便是了。”
說罷,沈清寶又是舒然行了一禮,似乎毫不在乎一般。
慶成郡主心口的無名火都沒地方撒。
沈清寶永遠都是這樣,就算慶成郡主再怎麼挑刺,她都是像一塊棉花一般,怎麼揉搓捏扁都無所謂。
可是慶成郡主嫁進五皇子府短短几年,卻是又吃醋又生氣,晚上睡不好,白日吃不香,人都憔悴了不少,再也沒有當年如花似玉的少女容顏。
孫嬤嬤暗覺不妥,在慶成郡主耳邊輕語了幾句。
雖說沈清寶不過是個庶出,但這幾年看下來,定國公府並沒有不在乎這個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