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蔫兒了的沈清婉,祁佑真是又心疼又好笑。
眾人找了一處歇下,喝口水。
祁佑見沈清婉呆愣愣地看著遠處發呆,便走上前去,遞過一碗水:“我早說慢一些,一路顛簸地,看你都沒精打采了。”
沈清婉嘆了一口氣,也有些失落:“不知是不是這幾日都沒休息好,頭暈得厲害,坐馬車又晃又悶,人就一直不舒服。”
說著,沈清婉還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祁佑。
“怎麼了?”祁佑見她欲言又止的模樣,開口問道。
沈清婉咬了咬唇,嘀咕道:“我怕你知道我不舒服,就不讓我去玩兒了……”
“……”
祁佑一噎,失笑道:“多大的人了,怎麼還跟個孩子似的。身子要緊還是玩兒要緊啊?”
沈清婉撇了撇嘴,不服地嘟囔著。
“說什麼呢?”祁佑探過頭去,“說給我聽聽。”
“玩兒要緊……”沈清婉嘟囔地大聲了點。
祁佑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行了,我一定讓你去,不過你得聽我的,不能再催他們走這麼快了。不然人一暈,做什麼都沒精神,你還怎麼好好玩呢?”
沈清婉擔心地皺起眉來:“可我們如果太慢,紅葉都落了怎麼辦?我聽說驪山紅葉也就二十一天最好看,隨後便只有枯枝了。”
祁佑一怔,轉而笑開,往沈清婉耳邊嘀咕了兩句。
沈清婉緊皺的眉心漸漸舒展開來,連雙眼都放出光芒:“這樣可以嗎?”
“當然可以,”祁佑點了點頭,“只要你不怕。”
沈清婉抿唇想了想,隨即堅定地點了點頭。
“行,那歇好便準備走吧。”祁佑摸了摸沈清婉的頭,起身去吩咐了。
沈清婉喝了些水,心裡美滋滋的。
祁佑說要帶自己騎馬,這樣便可快一些,反正也只剩兩日的路程了,若是騎馬,只要歇一晚,便也可到了。
沈清婉心裡想著,自己還從沒像模像樣地騎過馬呢。
成了親果然好,想做什麼都不必拘束著。
只要有個什麼都會依著自己的夫君,那做什麼都可以了。
沈清婉越想越高興,臉上都就差嬉笑出聲了。
過了一會兒,祁佑過來了。
沈清婉順著那片玉白的衣角向上看去,是秋日和暖的陽光下,祁佑溫柔的笑顏。
“怎麼樣,走嗎?”祁佑歪了歪頭問她。
“嗯!”沈清婉點了點頭,高興都寫在臉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