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潭只覺得腦中一嗡。
等等,等等!
不是在說北境軍權嗎,怎麼就說到了自己頭上?
辰王除了有些驚訝,卻是沒有其他大的反應。
祁佑繼續說道:“我原想著,蕭潭乃是我的伴讀,若能讓他手掌北境大權,父皇也能放心些許。如今看來,辰王殿下亦是對蕭潭信任有加,這樣一來倒是錦上添花了。”
辰王依舊沒有開口,只是坐在那裡靜靜思索著什麼。
蕭潭卻是坐不住了,站起身來,當即便給祁佑跪下了:“殿下,微臣不過是一介武將,如何能承擔如此大任。更何況……辰王殿下……一家,都對我有恩。若是微臣橫刀奪去辰王殿下手中軍權,微臣……於心不安。”
言罷,蕭潭便是抱拳一拜。
祁佑心中微訝,挑了挑眉。
從前蕭潭不說是對他言聽計從吧,也從未有反對自己的時候。
更何況蕭潭為人老實忠厚,凡事皆以祁佑為先,祁佑有所求,他從來都沒有說不的。
反觀如今之事,辰王尚未表態,蕭潭竟然就先開口婉拒,倒是出乎了祁佑的意料之外。
不過,祁佑還沒說什麼,辰王倒是笑著開口了:“你這孩子,動不動就跪,也不怕累著自己。”
蕭潭一噎,不知道該說什麼。
辰王哎了一聲,站起身來,朝著蕭潭走去。
他伸手扶過蕭潭,將他託了起來,口中不在乎道:“你家太子殿下也說了,北境軍權不過是個擺設罷了,你拿我一個擺設又有何妨?”
辰王看著蕭潭的眼中充滿了意味深長,輕聲道:“再說往後,你能從我這兒拿走的,可不會只有這個擺設啊。”
蕭潭一愣,頓時窘迫不已,臉都蹭地紅到了脖頸。
祁佑愈發覺得意外了,辰王這是與蕭潭打著什麼啞謎呢?
蕭潭咽了咽唾沫,他知道辰王是什麼意思。
當初自己夜闖凌平郡主的閨閣,被辰王知曉。
後來與凌平郡主再見,辰王多少心裡都有些數。
蕭潭辯解不得,辰王有不曾警告他遠離郡主。
蕭潭再笨,也明白這意味著什麼了。
只是他身處其中,不知外人所見。
蕭潭為人誠懇,忠厚老實,辰王這般眼光毒辣之人,將他放在眼下做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