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進進出出換班輪值的下人,便沒有任何的異樣了。
更別說時不時來偶爾看看沈老夫人的府上其他主子,那點時間的影響,並不會讓人又什麼不適,那自然是沒有人會發現有什麼問題了。
若不是沈清婉這次原本就知道了沈二爺一家居心不良,又正好因為身孕而對氣味敏感,留了個心眼兒,才發現了這樣的事端,不然只怕沈老夫人到死,都沒有人知道真兇是誰。
不過這會兒,沈清婉並不想和沈二夫人算帳,她只是眼神帶著嚴厲,沉聲質問沈二夫人:“那你為何要給老夫人下這個藥?”
沈二夫人瑟縮著,飛速地想出了一個藉口道:“前些日子,沈老夫人經常為難我……嫌我不夠照顧她,我便想著,下了這個藥,老太太意識不清,便不會為難我了……”
沈清婉心中暗哼,沈二夫人若真只是因為沈老夫人為難她,有的是辦法可以讓沈老夫人滿意。
且不說沈老夫人原就不是苛責之人,即便真的嫌沈二夫人不夠照顧,那沈二夫人勤快點多跑幾趟,說些好話,沈老夫人又怎麼可能還會說她呢。
家和萬事興,沈老夫人決計不是刁難兒媳之人。
再說,沈二夫人這樣的性格,欺軟怕硬,哪兒來的本事想到這樣陰險歹毒的計劃?
那藥呢?藥又是從哪兒來的?
沈清婉不禁冷笑,就算要編個假話,還有這麼多漏洞。
沈言珏在一旁,已然聽不下去了,他氣得直咬牙,指著沈二夫人的鼻子惡狠狠道:“你這婦人竟如此歹毒!母親辛勞一生,要你伺候伺候怎麼了?!”
說著,沈言珏看向了沈言坤。
這個二弟,他從來都是讓著的,無論做什麼事,即便自己吃虧,他也不會計較。
可是下午才聽自己女兒說了他們一家與五皇子共事,嫁禍陷害自己,如今又聽到了沈二夫人給沈老夫人下藥,沈言珏心裡這口氣卻是憋不住了。
沈夫人見著沈言珏要發作,連忙站了起來,拉了拉沈言珏的袖子,沖他使了個眼色。
沈言珏恢復了些許清明,想到沈清婉下午說過,讓他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由著沈清婉來處理此事。
沈言珏到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沈夫人順勢接過話頭道:“二弟,此事確實是二弟妹的錯,她也承認了。雖是一個府里的,但二弟妹到底是你的正室妻子,還是由你帶回去,好好管教吧。”
說完,沈夫人看了一眼沈清婉。
她也只是估摸著,沈清婉此刻大約不想將事情鬧大。
沈清婉衝著沈夫人微微笑了一笑,沈夫人心中一定,明白自己的感覺大概是對的。
“我母親說得不錯,”沈清婉的聲音似是鬆緩了些,對著沈言坤道,“二叔回去可得好好教教二嫂,如何為人兒媳才是。莫說下藥這般以下犯上的事了,原本伺候婆婆就是應該做的,若非如此,如何給二少爺和三少爺的妻子做好榜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