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著肚子裡還有個小的,沈清婉也不敢動作太大,只能作罷。
“這不就好了嗎?”
祁佑將下巴抵在她的腦後,輕輕嗤笑著。
沈清婉知他是在鬧,雖不出聲,但也抿著嘴笑。
“婉兒,我是當真好想你。”祁佑小聲地說著,“在北邊發生了很多事,我有好多話想與你說,信中不便,怕你擔憂,就只想趕緊回來,可以與你說個夠。”
沈清婉好奇地轉過腦袋:“什麼事兒?”
“關於辰王與蕭潭,一兩句說不完,”祁佑揉了揉她,“更何況眼下,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需要解決。”
沈清婉見他面上不像說笑,心裡咯噔了一下。
畢竟如今朝堂上已經可以稍稍鬆一口氣了。
五皇子偷雞不成反蝕把米,雖說多有祁佑的安排,但他畢竟不在京中,大事遇決斷,還是得靠沈清婉。
沈清婉大著個肚子,還身在東宮,其實也有諸多不便。
總算祁佑回來了,一切,也都有人接手。
那還有什麼需要解決的大事呢?
“我以為如今一切都好,就等著……”沈清婉突然一愣,明白了什麼,瞪大了眼睛看向祁佑:“你莫不是想現在就……”
祁佑點了點頭,沉聲開口道:“文坤本是一招防備,一旦五皇子對我們有所行動,便可以之作為反擊。五皇子趁我不在京中,想排除異己,我們只能提前用了這一步棋。只是文坤此人,一旦出手,必須用到底了。”
沈清婉愣在那裡,道理她都明白,只是這麼大的事,她總有些擔憂。
祁佑看出她的不安,小聲安慰道:“你放心,此事我已經與文坤深談過,況且他的決心遠在我之上。今年除夕,百官皆在,正是再好不過的機會。”
沈清婉擰了擰眉,心中說不出的緊張。
“文坤出手,五皇子才會被禁錮府中,此刻若是不趁機將事情辦完,等五皇子放出來,文坤便岌岌可危了。文坤是最好的人證,除了他,便是他妹妹。”
祁佑耐心勸著沈清婉:“文靈從小被文坤嬌生慣養,這樣的事,她肯定做不到。更何況,若是文坤被五皇子拿捏住了,你覺得文靈,還能活多久?”
沈清婉心頭一跳,嘆了口氣,低下眼去:“本是必行之事,是我多慮了。”
祁佑見她想通,便笑著拉了拉她的手:“你身懷有孕,怕這個怕那個也是正常的。我也希望你與孩子都好好的,不要再出什麼事端就好。”
沈清婉笑了笑,抬頭看著祁佑:“有你在,我又有什麼可擔心的。”
“知道就好。”祁佑點了一下沈清婉的鼻尖,二人站在雪中,仿佛天地萬物都與他們無關。
一晃數年,兩個璧人站在一處,已經與從前大不一樣了。
從前只知風花雪月,如今卻是能在朝堂之上翻手為雲。
沈清婉看著外面的大雪茫茫,看著這大學蓋住所有的髒污與陰謀,似乎整個世界都那麼純潔無瑕。